来,甚至没有身份的说明——好多外国人认为这是一位尊贵的中国公主——要知道,有身份的说明,能极大地提高“商品”的价值,但中国商人只表示:只售于识宝有缘人!而后在主办方的干涉下,才勉为其难地展示了“商品”的面目,约翰的祖父跟随的亲王曾经出到三十万金意图购得这位美丽的“中国公主”,但最终被一位中国富豪用“难以计量的巨大的数目”夺去。亲王认为“不值得”最终放弃了竞争。美人归中国富豪所得,中国富豪随即与之进入后室商谈,而他的仆人也把所有人“请”出了展馆。他们商谈了什么,无从得知,只知道没多久,中国商人的仆人就让船上的仆人处理掉一条毛色雪白、吐黑血、身体僵硬如石头的哈巴狗——
尔后,到了约翰这一代,他无意中翻出了他过世爷爷的笔记,发现了这“中国篇”和相片,他对里面记载的事情大感兴趣,他认为这个女人的身份必然十分奇特,甚至比公主更值得“难以计量的巨大的数目”,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才到处寻问,经人介绍,才找到了老教授——
老教授说,“他们肯定做了关于‘毒’的试验,不然林老太爷也不会花费巨金买下那女人!”
那显然的,那条哈巴狗就是实验体。只是,怎样做实现呢,不是说‘覃侍’的血是宝血,可以救人——周秀敏疑惑地问,忽然突兀地想到了朱砂那伤痕累累的手腕——她心里猛地打了个颤,一瞬间几乎相信自己所怀疑的是真的了——但是朱砂说过,‘覃侍’来葵水之前,身上是不能有伤疤的,她脚底自婴孩就划下的伤疤,据老村长说是“几乎要死掉”了,这显然不可能了!她缓了缓神,觉得自己胡思乱想得太离谱了。
“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的,不然以林老爷子的买卖经验,可不会上当。”老教授轻声说道,周秀敏嘀咕,“不一定。也许他从林三少处或是什么渠道得知‘覃侍’神通广大,可以起死回生,他心急自己大儿子,说不定就上当了呢!”尽管后来的事实证明并非如此,这话周秀敏自己也不大相信,可是仍然禁不住心头疑惑并说了出来——
“‘覃侍’真有那么厉害吗?”她对这种神神化化的事情,始终保持着“不大相信”的怀疑心态。
“当初也许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但后来显然是相信了,不然也不会对她‘保存’得如此周致,只是当事人的心情、心态以及发生什么事,我们是无法得知了。”老教授轻轻叹息,“假如当初林老爷子没有这一趟西洋行没有买回来‘覃侍’新娘,林家,恐怕就不会如此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也不算无罪,硬生生的喝别人的血也够残忍的吧?”周秀敏忍不住发表已经意见,老教授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好久不曾作言。朱砂问,“那你打算如何告诉那个洋人?”
“介绍他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们家里就养着一个呢!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这些洋人,告诉了他们也不一定能理解,何必!”老教授轻轻摇头,呢呢道。周秀敏分了下神去看朱砂侧脸,没听清他说什么,所以也没注意到“养了一个”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是谁——“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说实话,不过是哄他放下相片和笔记给你们也瞧瞧,这说明你了上海当时流传的留言是真的啊!”
朱砂一直沉默地听他们说话,并没有参与讨论,只是时不时瞧瞧相片、翻翻日记,显出沉重而若有所思的表情,直到周秀敏从旁戳了她一下,暗示:“你不是要告诉老教授关于‘上头’的事?”朱砂才醒过神来,简单的把自己的发现和林家受害的原委推测告诉了老教授,老教授听罢沉默良久,最终说出的竟然跟林大少临终说的话一模一样:“人心叵测!”
两人也听得恻然。许久,方告辞离去。
相片是黑白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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