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皇后准早知道了。不过装大度罢了。”再说还有个司徒塬呢。“不如早些说出来,才像是全无预备、纯属偶然。”
贾母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因点头道:“这条依着你。只是如此一来迎儿便不可去祭祖了。”她也愿意迎春出阁时多些脸面,终归是嫁去郡主家。
贾赦正色道:“非也。我们照常上路,如此才显得我压根没预备给娘娘撑腰。我走后,让老二上外头暗暗抱怨我一回,只一回足矣!多一回就假了。母亲没发现宫里头四个孕妇一个刚产子的,最高也就是个贵人么?连妃都不曾有。”
贾母此时方倒吸一口冷气,手足俱颤:“如此说来,皇后压根不欲我们娘娘有龙子!”
贾赦苦笑:“你们怎么会信她?她傻了么?她一个皇后盼着贵妃有孕?我若替元春出头,这胎指定生不下来。横竖这一年宫里还没小产过孩子,偶尔小产一个也不奇怪。若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儿还好些。圣人也会疑心妃位上无人有孕,疑心皇后欲控制后宫,这个没有哪个男人能忍的。若元春不受我待见,没准她倒可利用一二。”再说,司徒塬在宫里势力不小,既然他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要合作,必然会悄悄护着元春这胎的。
贾母思忖了许久,点头道:“如此也好。让娘娘好生讨好皇后。”
“皇后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且她儿子连儿子都有了。愈是不争的、愈是争不过的,便愈发稳当。如今我们娘娘坏就坏在自己份位过高、家中门第又不低、还没短处给皇后拿捏。待皇子稳了些,我与老二稍稍和好些,皇后没准还为了三皇子来拉拢咱们家娘娘呢。”贾赦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待我走后请母亲悄悄放出话去,只说娘娘有孕了,你本来欲放老二家的出来给娘娘长脸,赶着我南下前与我商议,我竟是要与母亲翻脸!决计不肯。”
贾母委实预备过一会子便向他说这个,冷不防他先堵上了。因只当他演戏给外头看,自然应了。为了孙女腹中的龙子,一个儿媳妇算得了什么?又不曾短了她的吃穿用度。“只是这事若泄露出去,于娘娘名声不好。”
贾赦见她先前一刻不曾犹豫,后来只犹豫元春的名声,愈发忧心迎春和黛玉到了婆家如何过日子了。“该知道的早都知道了。”贾赦哼道,“这些绿豆大的事,日久天长的都什么都不算。”
贾母也只得点头,如今保住娘娘腹中的龙胎要紧。
见贾母的心思都在元春身上,贾赦趁机告诉她:“前些日子新入阁的姜文亲上门来,欲替他长子求黛玉为配,我想着过些日子便答应了他。”
贾母大惊!“不可!黛玉我要留着给宝玉的。”
贾赦苦笑道:“母亲当我看不出来宝玉的心思么?只是如今这些皇子王爷哪一个不盯着玉儿的?嫁妆丰厚、父有清名、舅舅乃圣人心腹谋臣、表兄出息、表姐是贵妃。宝玉若是琏儿那性子我也敢留黛玉给他,可宝玉是什么性子母亲如何不知?莫说三五年、便是三五十年也是这般。说的好听是纯善,说难听了就是个傻子。咱们今日将玉儿许了他,他明日走在大街上就能让人算计去了、咱们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你信不信?他哪里防得住那些人!我将整个朝野都算尽了,除了为姜家宗妇,旁的人家怕是都不成的。谁让妹夫那么有钱。”他可不想跟这老太太争论什么近亲结婚。早看出来了,这老太太跟他自己是一个德行,亲疏当中还有亲疏。她是真心疼黛玉的,然跟宝玉元春一比,黛玉就让比下去了。
贾母急道:“咱们家难道就是好惹的?你好歹是个国公,宫里还有娘娘!”
“我的一品诰命夫人的老祖宗!人家是皇子!国公算个毛钱!”贾赦连连摇头,“人家想拿玉儿的嫁妆拉拢朝臣、想用林妹夫的清名勾搭清流。人家连亲兄弟都算计,算计宝玉有什么?宝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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