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赵玫的世界里只有糕点、云姝和被当做澄澜的季易,对于这样的现状,季易觉得满足。
他伸出手,看向赵玫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我带去你,好吗?”
赵玫看着那只手,又转头看看云姝,后者带着鼓励的微笑,让她最终踌躇着放开云姝的手,将自己的手交到季易的手上。
此时,皎月初上,高悬于邀月台上,柔和的月光透过白玉雕栏映照在湖面,浮翠湖水如其名,如一块碧绿的翡翠镶嵌在恢弘王宫的后花园中,与天上的皎月遥相辉映,壮美无比。
邀月台上,食案桌椅已摆放整齐,已有一些早到的官员站在旁边各自聚堆谈笑寒暄。
季易牵着赵玫上了台阶,来到邀月台,缓缓步入众人的视线之中。
人们的目光投过来,便再也移不开——
雍容华贵的男子,噙着浅笑,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似乎只有深厚的沉蕴和看尽沧海变幻的沉着,他就像铺陈于九天之上的云霞繁锦,本就该高高在上。
而他身边的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明艳的妆容与清丽的脸庞相得益彰,灵动的眼神与绰约的姿态相辅相成,皎月在她身后,也只是最莹亮最瑰丽的衬托。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官员们停止了交谈,宫人们停止了脚步,半响,不知是谁痴痴低叹,
“从来不知道,望春园的那个花娘,竟这样美……”
“入席——”
礼官的声音打破了这场惊艳,人们纷纷回神,开始对号入座。人群散去之后,只有几个人还留在原地,仍旧注视着他们,季易淡淡一笑,扫过那些人或疑惑或惊异的目光,从容自若的带着赵玫入席。
空地上,只剩下尚若恒、伯子锐、仲翡等人,心思各异。
“公主、驸马到——”
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纷纷起身相迎,空地上呆立的三人不知何时都已回到自己的座位。
叔温则尚未正式登基,所以他目前的身份还只是驸马。
只见那一对璧人远远而来,华丽尊贵的仪驾如彩色祥云慢慢涌来。当先的两位,红黑相间的喜服更显威仪高贵,公主姣美胜花,驸马清俊若风,天作之合。
可能是之前季易赵玫的出场太过突出耀眼,公主和驸马的出场就显得逊色的多。入座之后,在礼官的唱礼下,众人拜礼,正式开筵。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上敬下恭,左右逢源。
这样的宫宴里,人人带着伪装的面具。重复着无聊的欢喜。赵玫淡淡扫过众人一眼,又继续欢天喜地的吃着核桃酥饼。
叔温则坐于上方,俯视着下面,他一直温润的笑,此刻。宫灯闪耀,映着众人光怪陆离的脸,年轻男子已登上最高的位置,他却不敢去看就在他左手边首位上坐着的女子,不敢看她如孩童般沉溺于美食,澄澈的眼睛里再没有了智慧和狡黠。
他一生最爱的女子。也是他滔天阴谋里的牺牲品。
这一刻,他笑着,却想哭。
“郡主。不知和东候二世子的喜事,何时操办?”
锦昭将头侧向右边,一脸幸福而羞涩的同下方第二位坐着的仲翡攀谈,仲翡扫一眼伯子锐身旁的空位,脸上落寞一闪而过。然后答道,
“仲翡没有公主好命呢。子栩向来是个随性不拘的,恐怕还不想那么早娶我呢!”
她掩唇而笑,一言一行端的是贵族淑女的风范,与平时跋扈模样截然不同。
“郡主真会说笑,凭你这般美貌典雅,世子他怎能不收心!”
锦昭说完,仿佛才看到伯子锐身边的空位般惊讶的问道,“咦,子栩世子没来?”
伯子锐连忙答道,“小弟染恙,恐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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