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横亘在她们之间的一堵墙,隔着彼此,相近却无法相亲。
在宫门处等候少顷,她犹自望着这座坐落在花海中的宫苑出神,思绪突然被前来接引她们的宫女打断。
她们随着宫女穿过重重花海,来到一汪小湖边,水上搭建起的吊廊一直通往远处清新雅致的水榭台,台上的玉石碑上用隽秀的字迹写着:
清芷榭。
茗容带着两位宫女迎了上来,对着尚若恒一礼,
“尚公子,公主已在榭内等候,请进吧。”
她说完伸手一请,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赵玫脸上瞟,似乎有些好奇这位与尚若恒一同前来,样貌风姿丝毫不输于尚若恒的公子,赵玫索性迎上她的目光,她又慌然闪躲收回。
赵玫满意自己装扮的同时又暗自好笑,这宫女似乎没认出她来。
走完吊廊,水榭中突有琴声传来,悠扬而婉转。
风将层层轻丝飘荡的垂帘吹起,依稀可见锦昭面水而坐,素手奏琴。
赵玫心中一动,这还是她来到异世,第一次听到琴声。
“一曲《忆往昔》,教石心人断肠。”——这是她在重山草庐中所看的《曲谱散集》中看到关于“忆往昔”这一首古琴曲的点评。
据说这首琴曲是前朝公主为其先亡的驸马所作,的确是一首凄婉伤怀的未亡人之歌,只是此刻由待字闺中的锦昭奏来,少了些凄清,多了些无奈,教人平添了几许淡淡的惆怅。
一曲罢,余音绕梁。
赵玫亦有些情绪激动,她也会古琴,是幼时在奶奶的影响下所学。
她曾听过奶奶夜下奏过的一曲《高山流水》,其曲弥高,其和弥寡,知音已去,难再寻。
她因此爱上古琴,也因此理解了奶奶孤老终身的执着。
曲毕,似乎是不忍打搅萦绕水榭的余韵,过了好一会儿,尚若恒才出声道,
“草民尚若恒携友赵?拜见公主。”
赵玫也跟着一拜,“草民赵?拜见公主。”
她低头行礼之前,恍惚看见锦昭正微微抬手,似在拭泪。
“两位免礼了。”
锦昭缓缓转身,看到赵玫时眼神一顿,继而露出了然的表情。
“姐姐男装,也是英姿不凡啊,若锦昭事先不知,也会为姐姐的风姿所折啊。”
赵玫笑而不语,在锦昭的邀请下入座,尚若恒没有动,
“草民便回岸边等候吧。”
锦昭笑道,“我与姐姐相谈择夫之事,公子以为这只是闺房之话,这其实也是国事啊!请公子勉强一听。”
的确,锦昭的婚事已再不是单纯的婚事了,已经是事关成朝的兴衰存亡的国事了。
尚若恒依言在赵玫身旁落座,赵玫笑着打趣,
“尚兄若是走了,就不怕我这浪荡公子轻薄了公主?”
尚若恒一笑置之,反而是锦昭脸上微微泛红,
“姐姐欺负锦昭。”
赵玫摆摆手,“公主,这里可没有姐姐,只有赵?哦。”
“好,?公子。奉明节将近,故而求助……”
锦昭只说了一半,但是刚刚因赵玫的玩笑而一展笑颜的脸上又染上忧色。
赵玫起身来到水榭栏边,天上云朵如棉,水中锦鲤游荡,闲适的时光,似乎不会长久了……
“不知公主对这东南西北四方土地,怎么看?”
锦昭垂眸,习惯性的端起案几上的汤碗,
“东方兴农,南方兴商,西方擅兵,北方擅工。”
赵玫点头,接着她的话道,
“天下粮食多出于东,商贩多出于南,西候的绝煞军所向披靡,北候的匠人技艺最高超……这些公主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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