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从一开始你便算计,这么多年,有真心过没有?”
“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小舟你是在救我,是不是真的,说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你用计谋将我发配,是不是真的。”
“你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果然是这样。”姬廉狠狠的闭眼,他与戈承相交多年,所以很信他,信他绝不会因为求生,而说这种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我想,我赶上了。”城墙上,小舟慢慢的念着,然后丢了个藏青布包裹的东西下去,有什么从里面滚出,暗金色的圆盘,让城墙下的人瞪大了眼睛。
“多年前,李氏水娘拿着太师府的免死金牌,前去救尚书令性命,却在途中出了意外,马车翻下山崖,累得尚书令最终一家抄斩,其孙儿陈嵇朝为解尚书令遗孙儿解成晏,被一小乞丐强行夺走,自此失去了消息,几年后,有人查明其所在,将信物当票塞入一银质长命锁中,却在被追杀之际,塞于一李氏女童襁褓,那追杀之人,正是此物所有者。”小舟又丢下一枚半截柳叶镖。“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那人正是退出朝堂舞台许久的谢相。”
年岁相当,一饭之恩。是他戈承,戈云轻。
自此才将这一切的序幕拉开,有了李家的没落,有了史家的苦苦相逼,阿娘的死,阿婆的死,婶婶的死,夫子的下狱,以及他们师徒、兄弟、父女。
“当真,造化弄人,一切不过是误会一场,你戈云轻所恨,姬容我所怨,不过一场好心好意,造就的误会。”
姬廉与一身青衫的戈云轻相望,但见他气骨清如秋水,纵家徒四壁,终傲王公,一若当年竹林初见。
“你走吧,这里我自然会处理。”姬廉这样说着,后果他很清楚,但他愿意承担这罪名。
戈承看向了城墙头上,良久,终究只是一叹,“荣华富贵,权倾天下,这正是我所想要的,我为何要走。”
“不走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富贵荣华。”姬廉怒斥他,上前想擒住他·将他带走,却被躲开。
“我走了,谁来将这出戏唱罢。”戈承淡淡的说着,然后说道:“你若是真的愿意帮我·便将那孩子放了吧,他只是个庸才,不会对大元造成任何伤害,你便寻一个人代替了他,我与你回大都去。”
“不,你离开这里。”
“离开,一错再错·仍然会做错。”戈承说完看向天空。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释怀,一生都会活在对那些人的愧疚中,就算苟延残喘,他又能坚持的了多久,所以与其到那样,还不如这样死去,保留最后一点情意,情意。
戈承笑着看向姬廉·以口型说着什么,姬廉惊讶的瞪大眼睛,等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盛丰三一年,盛帝重病,朝堂风起云涌,太子元恒力压,却在随后爆出非龙脉丑闻,最终当众摘下遮着相貌的面具,那般容貌,似与蛮夷,一时间身世迷离。
随之,诸位皇子争夺地位储君·闻皇后将六子收入宫中,养为其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小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恒的事情,根本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被人察觉。
到底会是谁将此事捅出去?
不·此时在想这些已经晚了,她真正要考虑的是,到底要怎么办。
数日之后,盛帝逝,除去六宫之首,其余嫔妃均殉葬,其中言妃娘娘被赐下三尺白绫自缢而亡。
一时间朝堂动荡,均是乱了阵脚。
“到底要怎么办,你不会真的要杀了他吧,我们当初说好的,可是你好像根本就没有上心。”小舟心如雷鼓,她帮元晦成为皇后之子,为他正名,也为保全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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