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子却走的太匆忙,郡主怕还未能与赵夫子叙旧,便分开了,着实有些可惜了些。”
“那倒也没有,小舟能得知夫子安好,已经足矣。”小舟笑了笑。
“其实郡主完全可以留下赵夫子的,三尺可以看得出,王爷是打算让赵夫子留下了给郡主做西席的,郡主何不开口挽留呢?”她是当真觉得可惜,毕竟郡主与那赵夫子想见不过半日便要分开,着实是有些短了。
小舟轻声说道:“夫子不会留下的。”
“为什么?”三尺有些惊讶的问道:“王府不好吗?能做王府的西席,那是多大的荣耀,多少读书人想要进入王府,都不得。”
“的确,能入王府是莫大的荣耀,但是这些所谓的荣耀,些人会视若珍宝,有些人却不屑一顾,无关与这荣耀,只是个人罢了。”小舟有些无奈的说道。
上等人总是很施舍的将自己认为好的赏赐给身份不及自己的下等人,认为这便是给了下等人莫大的荣耀,还要下等人因此感恩戴德,完全不理会下等人是否真的需要那赏赐,着实多少有些讽刺。
“郡主说的,三尺不明白。”性格使然,她虽然欣赏郡主的才识,却根本不懂郡主那些文绉绉的话。
小舟解释道:“就是说,有些人可以抱着钱财入睡,有些人却只愿千金散尽,醉在花下,对他们来说,钱财名利皆为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全然不值得他们去追逐。”
“真的有这种人吗?”三尺想了一下,又问道:“那赵夫子便是郡主说的那种人,视钱财名利为身外之物,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但夫子更多的是因为文人的气节,他不愿依仗着小舟,所以才会来去匆匆,不给小舟挽留的余地。”清晨来,不日便离开都城,其实是在避嫌,怕天下读书人误以为他是去王府寻自己发达的学生,好谋取在王府做西席的机会。
“可三尺觉得,郡主完全可以留下赵夫子的,只是郡主不愿。”
“嗯。”小舟点了点头。“此事,小舟也的确不肯的。”
三尺更为不解,既然郡主与赵夫子师生情深,留下赵夫子,不更好吗?
三尺的表情如此明显,小舟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便苦笑了下,说道:“三尺姐姐可曾记得,小舟此时正跟着商先生学习兵法布阵,商先生便为小舟的西席,若小舟留下夫子,商先生要如何自处?”
这并不是说商先生多稀罕这个西席,毕竟他也非真的在认真教导,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一出来。
着实是因为这是个颜面的问题,商先生又是个儒士,难免会心中有个疙瘩。
三尺听了之后,扯了扯嘴角。“郡主便是这般面面俱到,什么都要想周全,这才会那般累。”
小舟闻言笑。“三尺姐姐快看,是糖人。”
三尺知郡主这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顺着郡主所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糖画摊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手艺正一手舀着糖稀,在板子上画着。
“郡主若是喜欢,三尺这便去去给郡主做一个来。”三尺说着便让白林停车。
白林“啧”了一声,开口道:“我说三尺丫头,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儿,那糖能吃吗?”
“要你管。”
“你这丫头怎么这般……”
“一个爷们絮絮叨叨。”三尺一掀帘子,不等白林停车,便轻巧的跳出了马车,稳妥的落地。
小舟在后面吓了一跳,见她安稳落地,才松了口气,对白林说道:“白林,你先停车吧,是我要吃糖人,三尺姐姐才会让你停车的。”
白林皱眉,将马勒住,然后半蹲,扶着小舟踩着他的膝下车。
小舟本是有些别扭,但还是慢慢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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