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此人心胸广阔,是非分明,否则也便没有今日的自己了吧。
那个时候姬廉说完话后,又添上那些话,那意思显然他从前经常出入那座九进九出的园子。
眼尾略挑,当时她只顾着为自己是否会被察觉出什么而担忧,故而没察觉出,现在回想起来,便有些奇怪了。
瞧着姬廉待史家的态度,显然并不友善,所以不可能与史家常来往,经常出入史府的园子,故而才熟悉。
再者以姬廉的家世,所站位置,保嫡扶贤本就是死对头,保嫡的姬廉也便更加的不可能与扶贤的史家交好。
再从姬廉等人的态度来看,其实并不难猜出其中的缘由,只是她一直并未注意过此事。
也许史家现在所居住的宅子,便是那明明存在过,却又在《盛元通鉴》中被抹去了名姓的尚书令曾经的宅子,而姬廉之所以会对史家有偏见,便是因为他与那尚书令熟识,或者……
想到这,小舟感觉背脊一凉,史家那九进九出的园子是盛帝所赐下的,这宅子本是尚书令的,却赐给了史家,也便是说这尚书令之死,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猫腻,而追起这缘由,许就是因为史家,史家是扳倒尚书令的最大功臣。
看向姬廉,小舟眼眸逐渐深邃,朝野上下被人传言睚眦必报的姬侍郎,明明知道自己姓史,却并未因此株连与她,甚至待她这般好。
这样的姬廉,胸怀远比那些口口声声喊着大义的伪君子,好上太多。
“小舟?”
就在小舟这般想的时候,忽然察觉有人碰触自己,抬头一看,是戈承,再转身看姬廉,只见他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小舟心中一凛,垂下眼睑,随即又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方才她一直在盯着姬廉看,莫说姬廉,便是旁人也已经察觉,此时再躲闪,怕是没用了。
“小舟,快些给这美人图题字吧。”戈承提笔,头也不抬,却打破了此时两两相望的尴尬。
“嗯。”小舟用力点头,然后详装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画卷,旁人也不催,只做小舟是被难住了。
咬紧下唇,看着那一颦一笑,小舟更为惊讶,她方才觉得这画中人与前世的自己有**成相似,如今仔细瞧来,那余下的两分,便在那双眸子上,而这般的眼眸······小舟回头看向姬廉,那眸子与姬廉是极似的,又转头看向画卷。
说是与姬廉极似,倒不如说与自己每日在镜中见到的眸子一模一样。
这画像根本不是八成似自己,根本就是像足了十成。
想完这些,小舟便抬头看向戈承,说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这本就为惊艳诗句,自然是博得了众人惊叹,戈承却挑眉一笑,道:“诗句虽好,但小小年纪,可莫要这般惆怅才是,有闲暇莫要总是在房中看书,学识虽重要,但你终究只是个孩子,要能学能玩才好。”
小舟闻言轻笑。“省得了。”
戈承这人当真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伸手摸着那丹青纸张,小舟心中念叨着:生又何欢,死又何哀?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
她赵千帆也好,史小舟也罢,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粒微尘,有探寻那不知道是否能寻到答案的谜题,倒不如将眼前的事情都解决掉。
随后又过了许久,几位大人纷纷往前厅用膳,小舟紧随定安王爷身后,定安王爷便放慢了脚步,让胡劳之先将人请去正厅,自己则停下来,看向小舟,道:“你跟着本王,所谓何事?”
家中来客人,女子不得上席,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便是个孩子,也多少避讳些的好。
他觉得小舟不可能这般不懂事儿,不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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