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少年。
倪氏做事向来会怀疑别人为先,不允许任何人来算计自己,才能处在不败之地。
她并不轻敌,但也绝不高估对少。
倪氏突然拉起少年的手,目光偷偷地睨向床榻上,见蓝翎羽没反应,就笑着说:“听说这几日都是你在尽心尽力地服侍世子?”
她拍了拍李朝朝的手,“你辛苦了。”
李朝朝手上还残留着药粉,看着像个经常摆弄药之人,心中的怀疑才稍稍减轻。
李朝朝只腼腆地抿嘴不说话,倪氏点点头,“这几日多亏有你了,不过现在多了三个姨奶奶,你就不太方便在这了,明日一早就回去吧。”
“是。”李朝朝低眉顺眼地回答。
倪氏见状只勾了勾嘴角,她是不怕这少年回去对忠义公说她给蓝翎羽找侍妾的事,反正事情一定,她就拿这个事回绝了忠义公,一了百了。
等倪氏走了,紫东为难地看着三个姨奶奶,这紫苑里四个大丫鬟住在两个耳房,八个丫鬟和一个管事妈妈住在后罩房,剩下的东西厢房一个放了杂物,只余下一个空余,难道让他们住一间房?
熟知青瑶看出紫东为难,上前笑着拉着她,“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就好,请姑娘随意安排就是,我们只是来伺候三爷的,与各位姐姐一样不过是个下人。”
青瑶显然是三个人中的领头,转过头看到蓝翎羽正假寐,自顾自地说:“我们三人受了夫人的重托在此照顾三爷,不敢有一丝怠慢,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就守在三爷的窗前伺候,夜里也睡在脚踏之上就好。”
紫东见蓝翎羽没什么表示,只能恭恭敬敬地引着三个姨奶奶去了东厢房安顿。
等人走了,李朝朝就坐在床边上,笑道:“快别装了,咱俩剩下的时间可不多,说说话。”
蓝翎羽猛地睁开眼睛,那里旋起阴沉的飓风,含着万重冰山,蚀骨的寒冷,“朝朝,她们不能留。”
李朝朝见他眼眸里染上嗜血的腥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自然不能留,想和我抢男人,她们还没那个能耐。”
柔弱无骨的手指与蓝翎羽粗粝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蓝翎羽心中的怒气倏然少了许多,也只有她在身边才能瞬间安抚自己的情绪。
“朝朝去请舅父来吧。”
李朝朝抬眸看他,蓝翎羽道:“咱们和舅舅延长好戏。”
趁着没人,蓝翎羽搂着李朝朝与她咬了耳朵,李朝朝越听越有些兴奋,“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只是我还需要再加点料……”
第二日李朝朝拎着药箱就走了,倪氏早就把她望到了脑后,忠义公的马车在侧门把她接去了云家小院,她与云锋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子话,云锋亲自为李朝朝卸下脸上的易容假面。
云锋道:“此术一般人是看不出破绽的,就是连下面皮都要有特定的药水。”
李朝朝看着看着自己易容的那张脸,觉得此术真是稀奇,云锋见状笑道:“翎羽已经和我说过了,若是你想学,我可以亲囊传授。”
李朝朝自是欣喜不已,但更觉得温暖,当日只不过提了那么一句蓝翎羽就放在心上,她以后就是孤军奋战在武乡侯后宅的沙场上,那个男人也会坚定不移地与他站在一起。
没什么好害怕,没什么好退缩的。
云锋长期在塞外生活,性子十分不羁,“你就回去等着做你的新娘,过几日就好有消息了。”
李朝朝回到小蝶胡同的院子,亲自又与姑奶奶说了会儿话。
姑奶奶唏嘘不已,“若是有忠义公在旁帮忙,你和蓝世子的婚事应该没问题,就算是日子匆忙,也放心还有姑姑我呢!”
李朝朝是真心实意地感谢姑奶奶,自从进了京,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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