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懂规矩地跑了,也不在乎其他人的议论,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而他说过蓝翎羽活不了多久这话也没人会怀疑。
李朝朝看着那妇人一阵风似的跑了,几不可见地抿起嘴角,她该说得都说了,做得戏也很是到位,李博星找的人还挺专业。
她漠然地垂下眼帘,这么做的目的有三:一是先败坏败坏蓝翎羽的名声,二是敲打敲打那位后母倪氏,三嘛……再峰回路转,不过是场闹剧,但也没人再敢拿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不说败坏了名声,也会让人知道蓝翎羽不想大婚才落了命根,只要嫁过去的女子他定是不喜的。
就是不知道侯府那位后母得知此事,会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蓝翎羽活不了多久这话……怕是只有她一人不信,就前几日还在床上折腾呢,哪里像病入膏肓的人。
她只是不明白堂堂忠义公为何肯为蓝翎羽堵上自己的名声来撒谎。
李朝朝看到众人把忠义公堵在门口,毕恭毕敬地递上拜帖。
忠义公身边的小厮木着脸一个个地接下,只略略看看,再冷冷地说:“知了知了。”
等轮到她们一行人的时候,姑奶奶娇羞怯怯地把拜帖送上,“我们是宝珍堂沈家公子介绍来的。”
忠义公的目光闪了闪,主动伸出手接过帖子扫了两眼,冲着她们温和地笑了,“是沈家公子介绍的,那就请进吧。”
其他人嫉妒红了眼,不过众所周知沈雪影的病要不是亏着忠义公,他早就不在了,当年也是因为这事,彻底奠定了忠义公云锋神医之名。
天长守在门外继续接拜帖,李朝朝低眉顺眼地经过忠义公身前,居然感觉到他一样的目光,心中暗暗奇怪,但也不动声色。
踏进大门,李朝朝发现这只不过是有两家连座的厢房,连着中间的小抱厦,天井中有一口养鱼的石缸,小院不大五应俱全,但年代有些久远,看着也不像常住人,墙上有斑斑点点的青苔,但打理得很是干净。
忠义公对众人笑道:“我这里没有茶水,要怠慢了,不知今日是哪位想请我看病?”
李朝朝没看到蓝翎羽的人影,笑而不语地从两间厢房上收回视线,其实她挺奇怪忠义公为什么会帮那小子的忙,她知道蓝翎羽在这里,还想看看他遇到这么个头皮发麻的突发事件怎么应对呢,他却直接向外人宣布自己命不久矣。
委实大胆!
天长终于从门外跑进来,一声不吭地给众人搬了杌子,又请两个小丫鬟到抱厦里歇息,姑***脸从红苹果已经变成了番茄色,二月开花煞是娇羞。
“忠义公,是我家大嫂,请您诊脉。”
李朝朝站在姑***后面乖巧地垂眸,余光里她看到忠义公不做客套,从石桌上拿过一方帕子搭在大夫人的手腕上,微微沉吟后,道:“夫人气血滞阻,胸中甲错,其脉沉小,浮者为风……”
她听得一头雾水,然姑奶奶则一直笑咪咪地看着坐在石桌旁把脉的忠义公,让人感觉就想看一盘东坡肉似的,就差点流口水了。
忠义公突然抬起头,对上李朝朝哭笑不得的目光,两个人猛地一堆事,他笑道:“姑娘要是觉得乏了,就先请去屋里稍作休息吧。”
姑奶奶一听可以单独相处,恨不得立即把李朝朝支走,“去吧去吧,进屋里呆着,大人说话,你们小孩别听了。”
李朝朝微窘,但也听出忠义公是故意的,就不动声色地被天长领到西厢房门外,然后替她掀起帘子,“姑娘请。”
李朝朝微微颔首,刚踏进屋,就被一黑影抱了个满怀,唬得她差点叫出来,又有温凉的红唇印在了她的嘴边,她笑着闭上眼眸,迎接属于那人独特的缱绻深情。
好在厢房外有个小抱厦,把众人都隔开,李朝朝也羞赧双手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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