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厉色。
李朝朝沉下面色,“世子今日前来到底有何贵干?”
慕雪衣似没察觉出室内骤降到冰点的气氛,依旧清风一笑,“香粉娘娘只短短的一炷香之间就调制出一种新的香粉,实在是令人佩服。”
“世子请直说。”李朝朝实在不想和慕雪衣打官腔。
慕雪衣飒飒道:“我们府上想同艳骨坊进一批香料。”
“我只是个调香师,做不得主。”
慕雪衣轻笑,“谁又不知道香粉娘娘你才是这家艳骨坊的真正主人。”
李朝朝她之前就略微猜测到慕雪衣来此的目的,上一世也和不少生意人打过交道,虽算不算什么女中豪杰,也颇有心得,但是与慕雪衣这样的人做生意,那种不动声色的压力会漫不经心的直逼你的心,让你招架不住。
“世子真是太抬举妾身和艳骨坊了,艳骨坊刚刚开业,并没有那么大实力,实在不配与靖王府合作。”
慕雪衣又愣住了,今日他是有生以来最多意外的一天,他自喻看得透世间的人心,所有事尽在掌握之中,只有他让别人捉摸不透,然而这个女子让他改观了这一切,带给他的除了意外,还有些许期盼和惊喜。
此时的慕雪衣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和他以往认识的都不一样,也是第一次尝试到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偏偏他就是一个不认输的人,越捉摸不透越能挑起他的兴趣与征服欲。
慕雪衣是真的意外香粉娘娘会拒绝和靖王府合作,要知道旁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他并不想探究原因,只会不折手段地改变这个结果,这世间……可没有他得不到做不到的。
慕雪衣沉默了下,“只要能与香粉娘娘合作,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本世子都会同意。”
绣屏后的李朝朝把眼梢轻挑,余光里的精光若有似无地倾泻出来,看来这条大鱼上钩了。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心态,只要没得到的都是好的,你要放长线钓大鱼,就要趁着对方有兴趣时下狠手。
李朝朝几不可见地抿抿嘴,淡漠道:“听闻京中有三大香粉铺,不如由世子从中牵线斡旋,我们成为其中一家供货商,您再去那里拿艳骨坊的货即可,无需直接合作。”
“呵,香粉娘娘就这么不想和我亲自合作?”
李朝朝早就找好了借口,苦笑道:“实在是艳骨坊没那么大的胃口吞下整个靖王府的供货,即使妾身刚刚入行,也知道每一行都有其中的规矩不可破坏,不然和靖王府合作后,也是我们艳骨坊被三大香粉铺吞噬之日,与其到最后连骨渣都不剩,不如换种方式合作。”
慕雪衣想了想到也是这个道理,但他认为也不一定非要如此,“有我们靖王府做靠山,香粉娘娘怕什么呢?”
“妾身胆子小,眼皮子又浅,请世子体谅。”
“哦?”慕雪衣慵懒地挑起声音,室内的气压再次骤降,“偏我最喜欢强人所难,执意如此呢?”
李朝朝笑了笑,“那妾身就要吃世子您的罚酒了,妾身只有金盆洗手,把这铺子关了,从此本本分分地呆在内宅中,洗衣调羹,相夫教子了。”
慕雪衣眼睛微眯,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碎了,李朝朝缓缓垂下眼帘,僵硬地停止背脊,正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所有的恐慌也畏惧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心里莫名安定。
她知道这不是香粉的镇定作用,而是因为他——蓝翎羽来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她放了一颗种子,她没注意,即使知道了也并不在意,以为不去回应去感受他的存在,她就会潇洒滴应对一切。
可是到了这一刻,在听到蓝翎羽的声音时,她才发现那颗被自己故意忽略的种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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