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人类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越少,所以总是有从众现象的产生。
赵莫晚失望地勾起嘴角,缓缓看着这些刚刚在听着自己的“心里分析”的时候还点着头饶有兴趣样子的贵妇们,心里虽然理解她们转变的原因,却多少还是不甘的。
她的视线扫向刚刚兰泽所在的位置,却并没有看到他。只有唐心眉一个人,一面优哉游哉地喝着粉色的香槟,动作惬意,笑意嘲弄而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她会那么清楚地看清楚这个自己几乎就要交付真心的“朋友”的暗面呢?
为什么在她无助的时候,她需要的那个男人不再呢?
她没有力气再去观察唐心眉得意洋洋的样子。
颓然地垂下眼,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架在死神面前等待宣判的灵魂。*在一个瞬间脱离开来,感觉不到身边这个情绪激动的癔症患者正在大力地捏着她的手,感觉不到恍若眷恋地埋在她的颈窝吸着自己的气息,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了一个漏洞。
冷风不断地灌进来,让她心里冰凉。
连带着对判决的结果也已经不甚在意。
她被困在漩涡的中心。刚刚还站在自己这边的局势就这样简单地被扳倒。
人类啊,真真是自私又残忍的动物啊……
“来,晚晚,我们让神父为我们主持。”赵云慈挥挥手,一身白色祭衣的神父抱着圣经,一脸肃穆地迈上了舞台,仿佛这是演练过无数遍一般,动作流畅而自然。
赵莫晚抽不出自己的手,只能任由赵云慈拉着自己,亦步亦趋地艰难地走到了祭台。
“赵云慈……”
“像以前那样叫我!”赵云慈突然用更大的力气抓住她的手,语气阴狠地回头说,下一秒却又突然安抚地软化了刚刚强硬的态度,带着些许诱哄意味地说,“叫我云慈哥哥。乖……”
“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赵云慈和赵莫晚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神父清了清嗓子,开口念道,“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者就请永远保持缄默。”
“我有异议。”低沉的法语突然在耳边响起。
赵莫晚的眼睛似乎还没有找回焦距,只看到眼前一身白衣的神父的胸前突然被血色染红。誓词戛然而止,神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想要回头看去,却在转过身去之前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神父身后的男人一步走上前来,一手端着一盘沙拉,另一只手沾了一点点上面的橄榄油,小心地抹上神父的耳、目、口、鼻、手、足几处,语调轻柔地念道:
“藉此神圣的傅油,并赖天主的无限仁慈,愿主以圣神的恩宠助佑你。”
“阿门。”低沉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包围了整个草地一般,整齐地回响着。
“赦免你的罪,拯救你,并减轻你的病苦。”
“阿门。”周围的声音似乎又近了几步,低沉的嗓音整齐而有力,仿佛带着战士般的果决。
赵莫晚浑沌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大胆可怕的想法。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兰泽。
看着他扔掉那盘乱糟糟的沙拉,随手用死去的神父纯白的祭衣擦了擦手才站起来。
“你杀了神父……!?”赵云慈低低地说道,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什么。
兰泽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拔下神父背后插着的匕首,擦拭干净,才放进一个华美的镶着宝石的匕首套里。动作利落,面色平静,仿佛他做的是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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