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请我离开,似乎他们商议的不是我的嫁娶一般。我也做不出来娇羞害臊。只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听着。
好容易天色渐渐黑下来,秋安元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于是站起来施礼准备告辞。
我也随着站起来,只等他走我也跟着走。
谁知尉迟城主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秋安元在我反应之前飞快的说:“妙妙留下!”
我登时拉长了脸,不是吧,就是一个形式而已,真让我跟他分开准备待嫁啊?这些日子我们二人形影不离,我都忘记独自一人是什么滋味了,他怎么能让我就这样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城主府?
秋安元看了看尉迟城主揪着我的手,也没感觉他的神情有什么变化,木然的尉迟城主跟烫着似的便松开了手指,我的胳膊一获得自由便情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揉搓了两下。
“想要惊喜吗?”秋安元低头小声的问我。
我双臂环胸,还是有点不太乐意,嘀嘀咕咕的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去准备啊。”秋安元微笑着回答,“否则怎会叫惊喜?”
“别是惊吓就好。”我翻了个身白眼。
秋安元的胳膊一动,转头又看了一眼尉迟城主,后者一动不动的死盯着我俩。
顿了一下,秋安元依然抬起胳膊抱了我一下,凑在我耳边低喃:“十天后,拜堂时见。”
我哼了一声,嘴角翘了起来。
秋安元盯着尉迟城主冷冰冰的目光,转身大步离开,许是感受到我追过去的目光,在出门前他举起手挥了挥。
这人……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直站着寡言少语的尉迟城主木然的说:“既然来了,就去拜年你的亲娘,把你们两个的怪诞事情跟她也说一说。”
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通,往常如果我这么看一个人,对方要么被看得老羞成怒,要么就以为我是神经病,不过这位尉迟城主很显然是第三类人,在我的视线荼毒之下不为所动转身就走,而且坚决的示意我跟上。
转过了大院,有一条小路通往一片竹林之中,竹林的后部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院子,院门没有上锁,尉迟城主只身一人带着我进了这个院子,所有人都被留在了外面。
这个院子里的风都是静止的,空气中有着一点点茉莉的香味。
院子里很素净,门窗明亮,窗子上垂着素纱,入得门内,茉莉的香气更浓,桌子上摆着文竹的盆景,架子上放着一沓沓的书籍,转过有一层素纱,内室赫然是一个灵堂。
黑漆漆的排位沉默的静立在方桌上,上面写着尉迟夫人陈香之位,尉迟城主一步一步踱到方桌之前站定,桌前的地面上什么也没有,所以我不知道他带着我来这里做什么?总不会是让我就这么来看一看吧?
“十八年前夺走你性命的人来了,”尉迟城主沉沉的对着排位说,像是对着亲密的故人,语调柔和全不复冰冷麻木,“虽然这是你企盼的女儿,但是我不能原谅她的到来。”
这话是说给我这具身体听的。
如果不是灵魂换了,这几句话一说我早就掉头走了。不过此刻因为秋安元的安排,我姑且耐着性子看这位城主父亲要耍什么花样。
“根据仙人留给我们的谒语,我于她命在旦夕之时送她出嫁,后来秋府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也以为她死了,”尉迟城主的声音在方寸之地内激起嗡嗡的回音,回音让这个斗室泛起一阵清冷寒意,“没想到她今天又跟秋府的少爷一起回来了,还要求重新办一次婚礼,你说,是办还是不办?”
他对着排位倾诉呢喃,我作为石雕泥塑默默的听着,从那口吻上来看,这位城主对于亡妻的感情不是一星半点,那么作践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就情有可原了。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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