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现几缕怯意,心底只觉这男人气场太过强大。
这么想着目光不自觉的收回,突然一声咆哮冲天而起,心跳加速的不受控制的再次吸引而去,方看到——白云热浪拂过,狼烟滚滚渐来,万千铠甲止于一瞬排列成阵,长矛指天,烈日之下,三军威严令人肃然起敬又心生恐惧。
神般的男人,眨眼睛几乎将所有可能逃生的角落布满兵力。
重兵层层把守之下,想逃难如上青天。
无央美人依旧不说话,目光却兜兜转转投向了蓝风。
眸光如一汪蓝色海洋,深邃无波,不知这双眼睛的主人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一个笑意浮现眼底,便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个中感受,温暖自知。
蓝风笑意挂在唇角,她感觉老天太厚待与自己。
那么多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帮助她,无需多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宣誓出人类底线。
朋友,伙伴亦或……恋人。
而她也突然好像明白了仙芝的恨从何而起。
这张脸……曾经是那位姑娘的吧?
想起他提气逍遥之死时痛苦到抽搐的样子,她的心莫名一痛。
过了这么久,仙芝你可安好?
而更多的假设渐渐在脑海成了一幕幕画面,澜灵珠说的那句话她渐渐有所悟。
目光沉而怒,看向绿妮莎。
她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了多久?
祸害了多少人性命?
刚刚温馨的气氛,转眼变得硝烟无比。
绿妮莎面对澜灵珠的请求只是摆摆手,平平淡淡的摩擦着尖尖的红色指甲,扬扬眉道,“你现在懂得求我了?”
话落,澜灵珠本就狰狞可怕的神情赫然一变。
咬牙,这个该死的女人。
绿妮莎却像耍猴般得意一笑,对着她伸指虚虚一点,“丑娘,你我本同气连理,我又如何会弃你不顾,只是,这些人俱是强中高手,凭我一己之力怕是拦不住的,如今殿主大人还未到来,还需忍耐一时才是。”
澜灵珠身体再次一僵。
忍一时?
她能忍,对方能忍么?
蓝风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吧?
恨恨得看一眼澜灵珠,她当然知道她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但是事情往往变数大过于天,谁也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之前的种种自信,如今正被步步瓦解。
仅凭那一点,能否控制她,留下她一条残命。
正想着,绿妮莎突然指尖轻轻一点。
澜灵珠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如遭雷击。
她指的正是秦沫的方向。
“你要做什么?”不由分说的几步跨到秦沫面前,澜灵珠声嘶力吼。
她隐隐有种恐惧,对这个变态女人的恐惧感如洪水暴发难以压下。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大家遥遥看着,兴不起一点怜悯。
她的嘶吼不及背叛之痛,这是血家军此时的心情。
她的愤怒不及伤主之辱,这是邪宗剑门共同认知。
她的恐惧不及千千万万受此连累之人一丝一毫,那些被红衣魔女祸害的无辜亡灵,又改去找何人哭诉?
入魔道者,必先伤残无数取其元神,才可逐步修炼无心之体魄。
本身积聚的力量犹如是借来的,若是修炼者本身心智不坚,一个驾驭不好遭到反噬便如坠落十八层地狱永无出头之日,那种后果曾经有一修魔人亲身体验,后写成自传刻与黑石碑之上流传下来,看得许多后人心生胆寒,再不敢成为一名修魔人。
澜弈赫然是那倒霉之人。
而澜灵珠便是那幸运中又不幸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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