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娘果然是只没心没肺的果子,她在得知这个噩耗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通风报信的蒲玉叔叔说:“死透了没?没死透我也不好改嫁给你呀,蒲玉。”
蒲玉叔叔当场就吐了口血,诚惶诚恐回答她道:“只是重伤,死不了,芒果果,以后这种话,在夏奕还没死之前你少说说,免得他没死成却叫我去死。”
……
夜里,我趴在锦榻上看着我爹熟睡,岚姨、曲桓、蒲玉、姑姑等闲杂人等终于都离开后,我忽然听到门外的窸窸窣窣,当即挺直身子竖起耳朵,躲在门后面抱着我爹的魔月刀,准备在贼人入室之前,用这柄比两个我叠起来还要高的刀打晕他,保护我那英俊的爹不会被劫色。
然谁料那贼人的身手居然比我还快,在我与刀一起扑了个空趴倒在地的时候,那贼人已然哧溜溜闪到了我爹床前。
要不是她及时对着床上人轻唤了声:“夏奕?”,我才恍然那贼人居然是我娘,我差点再度举刀冲了过去。
但既然我娘没发现我,我便乖乖趴在门口暗处不作声。
只是这入室的虽然不是外来的贼而是我娘,却并不能免除我爹的危险,因为我猜我娘深夜潜入,八成还是来劫色的。
我暗暗叹了口气,窃窃地纵容自己看一场旖旎春色。
可惜我娘入戏太慢,我都快趴得四肢麻痹了,她还干干望着我爹不动手,半晌,居然还哭起来:“奕……奕呀,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呀?”
她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大声,最后终于把我爹给哭醒了,睁开眼无奈问她:“是想把我哭死,你好改嫁给蒲玉吗?”
我爹重伤未愈,语气透着疲惫与虚弱,我娘抽了抽鼻子,听不惯他这戏谑的口吻,征询道:“你希望呢?”
原来我娘三更半夜入室劫色,是与我爹打情骂俏来着。
我听了半天无非是那些绕着十八道弯儿的情话,兼带着我娘对绮岚的吃味,我爹不露痕迹的回避,倍觉无趣,便悄然爬了出去。
夜晚的穹曦宫幽静寂寥,偶尔飞鸟掠过空枝,啾啾细鸣回绕枝头,枝头之上月圆如盘,倾泻一地如霜的洁白,我看着月下影子圆圆小小,心底莫名撩动惆怅万千:为何我都五百岁了还是这么小,这个问题困扰我与我爹娘五百年之久,据说我娘五百岁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和我爹卿卿我我搞暧昧了,更据说那天赋异禀的龙八妹在龙母腹中仅十月便诞下,两年后都和我现在一般大小牵着牛牛下凡闯荡了。
正难过时,一抹比我更大一些的阴影将我的影子全部挡住,我那本就不大的身影被压在更大的身影之下,好似被困于幽暗之冥永远也长大不了的恶兆,更是气得我直接转身怒斥来人:“你干嘛挡住我影子啊你个混蛋!”
混蛋错愕地看着我,颇愤懑:“我偷偷下界来看你,你居然劈头盖脸地就骂我?”
“龙远致?”我扁扁嘴,走出他的阴影之下,挑眉问,“你来干嘛?”
“我不是说了吗?”他小气得说过的话不肯重复第二遍。
“看我?”所幸我刚刚听清了,却没甚好气,“看我干嘛?”
“我……我就想看看我的龙珠在你肚子里好不好!”他倔强地扬起下巴,那小样儿不可一世逼得我想揍他,尤其是他还走近来摸我的肚皮,“它该不会被你这个贪吃鬼给消化掉了吧?”
“我才没兴趣吃掉放在你肚子里两百年的东西,也不知道发霉了没有!”我打开他的手,气鼓鼓的非常不爽。
“那你还亲我?”他一时嘴快脱口而出,说完深感不好意思,小脸蛋羞得通红,忙转过身去,故作姿态地赏月,当我不知道。
我哼笑,起了玩心:“所以你来,是还想让我啵你是不是?”
他也没喝水没饮茶,突然就被一口气呛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