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朦胧的苏绾璃烦躁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四顾一望,也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海水在上涨?”
“孤岛在下沉。”肃木子的声音冷沉传来。
“不管是岛在沉还是水在涨,我们必须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去。”慕容笛往岛中央跑了几步,回身踢了一脚犹自昏厥不醒的苏龙黎问,“他怎么办?”
“你扛。”苏绾璃简净利落地命令他。
“凭什么?”
“凭我一弱质女流,她一幼小孩童,肃木子也受了伤,只有你,理应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慕容笛不甘心:“我也还小呢!我才十八!”
气得苏绾璃扑过去狠蹿了他一脚:“有脸说!你若不帮忙,我弄醒他吃了你!”
最终慕容笛仍是妥协了,因为弄醒苏龙黎,最遭殃的还是自己这个必须要扛起责任的男人,到时候空手赤膊对付一头狼,还不如眼下嘿咻嘿咻背着狼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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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上涨,孤岛的下沉,草木的枯萎,树洞的显现,让苏绾璃渐渐明白了第一千日的晨曦如何照入孤岛的可能性,届时孤岛上只剩下中央的一株参天大树,树洞再也不会隐藏在幽深之内反而暴露无遗,加之古木支干因为古木藤筋的受损其本身也在萎蔫,树洞乍然裂开,晨曦射入孤岛,月之泪在历经了九十九天的月光沐浴后,终于得见阳光,是重生,也是灭亡。
可是,另一个问题却出现了——“我们明日一早取到解药之后,怎么离开这片海呢?”苏绾璃问,彼时天已大亮,这是距离月之泪开花的最后一个白昼。
可是这个问题却如一盆冷水嗖一下把每个人的心都浇得透心凉。
其实早该想到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却偏偏到了今天才发现,不觉有些可笑且可悲。
“这片海一望无际,我们定然是游不出去的。”肃木子道。
“废话!”慕容笛指着苏绾璃,“就算游得出去,你别忘了这里有只旱鸭子,分量还不轻,到时候谁扛着她游?”
“去死!”苏绾璃瞪他一眼,“就算没有我拖累你们,你们也未必游得出去,所以……还是造艘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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