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的时候,花无情嗖的一声便迎了上去。到得门前,艰难地忍住了。没往二禾的身上扑。
二禾满意地浅浅笑了笑,在桌前坐下,夹了一筷炒芜菁,温和地看了看坐在桌对面一脸忐忑加委屈的花无情,说道:“厨艺又有长进了。今天有事,很早便出去了,见你睡着,便没喊你。”说着探身给花无情夹了一点菜,“晚上没吃吧,快吃点吧。”
花无情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忍了一天的委屈,此时见二禾回来后还与他虚与委蛇,当下便炸了毛,桃花眼里泛起雾气来,一向笑容妖娆的嘴角紧紧抿住,转身便跑出了房间。房门被摔得一声闷响,吱吱呀呀地弹来弹去,晚间微凉的风从门缝里刮进来,吹散了二禾的鬓发。
翌日清晨二禾便没有再躲出去,她以为花无情既然闹了脾气便能像红果果那样离家出走让她清净几天。但显然二禾低估了这棵桃树精的树皮厚度,早间吃饭的时候,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花无情照旧一身花团锦簇地扑过来,惊掉了二禾的眼珠子。一脚把花无情踹开后,二禾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内心碎碎念,现在她终于想起了钦原和宫奕的好处,起码有他们在身边保驾护航她不会被这只没节操的妖孽欺负啊啊啊!
于是没有早早躲出去的二禾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肠子都悔青了,花无情变本加厉地缠着她,她不胜其烦,却因为没有法力而无可奈何。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妖,情商总是为零的,智商总是为负的。花无情昨晚回去后琢磨了一宿,竟然觉得是日久生情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到白热化的程度,打定了主意要继续战斗,坚信坚持不懈方能打动二禾芳心。
“照我看,宫奕不仅是和那个翠衣美人有牵连呐,小禾禾你想想呀,就宫奕那风骚的性子,又岂会是只招惹这一个姑娘?是吧。所以二禾你啊……”
二禾在窗下的软榻上半倚着绣帕子,花蝴蝶则全身摊在她的卧床上,絮絮叨叨个没完。二禾头疼欲裂,只希望能把花无情再埋回土里种起来,让他继续做一棵不会张嘴说话的树才好。正在二禾考虑是否需要搬宫奕回来做救兵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小厮通禀:“二禾姑娘,李庄主来了。”二禾连忙起身去开门。
“二禾姑娘,我回来了,还给你带回个翩翩佳公子。”伴随着李庄主的打趣一同传来的是一阵熟悉的麝香,二禾惊喜地看到了她方才还在千念万念的金丝折扇狐狸脸。
那把金丝折扇唰地一展,宫奕带着欣欣喜意的磁性声音响起:“二禾,数月未见,可曾想我?”说着踱步进屋,竟一点也不显生疏地在桌旁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又转向花无情,凤眼眯起,斜斜上挑的眼角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声线冷然有如实质:“嗯……我不止招惹一个姑娘,所以呢?”
花无情站在二禾身后,闻言冷汗唰地一下就从额头上细细密密地渗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往二禾身后缩了缩,而后似乎也意识到这样做会惹得宫奕更恼怒,忙讪笑一声,夺门而出避开宫奕那如骨附蛆迫在他身上的压力。
李庄主站在门口,面含尴尬。他耳力没有宫奕好,在敲门前没听到花无情诋毁宫奕的坏话,此时见他引回来的人和花无情闹起了不愉快,顿时十分的不好意思。
二禾反倒心情特别好,看出了李庄主的尴尬,连忙把他也请到桌前坐下,递给他一杯茶道:“李庄主连日奔波辛苦了,快歇一歇。他们两个总是这样,没什么的,您别在意。”说罢,转眼望向宫奕,微微笑道:“你也辛苦了。省城的事办完了?怎么回来了?”
宫奕一身月牙白的翻领袍子,半靠在桌子上,一手支着下颚,折扇在另一手的指尖轻轻转圈,他从容慵懒,好似漫不经心地笑道:“想你了,就回来看看。”
二禾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李庄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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