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麒兽出的那一刻开始，那个人的身体就没有停止过颤抖，当火麒兽同卓芷然并肩作战，那个人眼底的惊恐就没有消失过，直到利昂娜的身体被地狱之门吞噬，直到卓芷然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他才终于想起昨夜有人带来的那句话。
卫斯理一脸惨白的滑坐到地上，对于这个曾经救过他性命的魔兽，卫斯理自然是不会陌生，他认识这就是尤多拉的契约兽，可是为何她不帮利昂娜，却反而站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边？表情完全就是讨好。
“竟然会是这样。”看来帕瓦雷诺的猜测是可信的，看来是他一味盲目的信任，结果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站在他身后的帕瓦雷诺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卫斯理，见他表现的如此痛苦神伤，帕瓦雷诺犹豫了一下，开口对他说道：“陛下，现在不是低落的时候，属下以为，现在到了这一步，可是个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啊！”
卫斯理抬头看一眼帕瓦雷诺，他这个人虽然骄傲自满，为人很不讨喜，可他的骨子却是个忠臣，就是在这种时候，他都还想的到帮李斯特家拿回帝国的主控权。可是他却不知道，卫斯理本身并不想这么做，他当初也不过是为了拥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她，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么简单。
“她欺骗了您。”帕瓦雷诺似乎看到卫斯理心里的想法，毫无敬意的，帕瓦雷诺握着卫斯理的肩膀稍稍用力，致使卫斯理涣散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当从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帕瓦雷诺再次认真的重复道：“相信您也猜得到，她根本就不是您喜欢的那个人，她一直都在利用您，现在她已经自食恶果了，难道您还不愿意清醒吗？您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难道还要错过这次机会？”
卫斯理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帕瓦雷诺指的是他昨晚贸然求见的事，当时他也并非是不相信帕瓦雷诺的话，他只是不想自己做了五年之久的梦突然醒来，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个任人愚弄的蠢货，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甚至今天见到那个一袭白衣美若神女的女子出现时，他还侥幸的认为，这个人根本就是在欺骗帕瓦雷诺，因为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让他感到熟悉，这人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为所欲为嚣张跋扈的小魔女尤多拉。
可是当火麒兽的出现彻底击垮了他的意志之后，他又突然发现，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人都已经离开了他，因为他的无能，也因为他的不信任。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我连尊严都放弃了，我不过是想要陪在她身边，为什么就连这么一点点的心愿都要剥夺？情之所伤怪谁怨谁？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去恨谁怨谁？”
很难想象，一国之君竟然就这么捂着脸痛哭流涕。帕瓦雷诺却不觉得他需要同情，如果不是因为骨子里的忠诚，他现在都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他们这位白痴皇帝。
“陛下，眼下并不是伤心这些的时候，李斯特数十万好儿郎正在为您的国土挥洒热血，您身为帝国的皇帝，自少也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委婉的劝解，手上却是不遗余力的将人提了起来。
卫斯理仿佛刚听见他说的话一样，被泪水冲刷过的双目还带着红肿和水雾，看着帕瓦雷诺隐忍的脸庞，卫斯理嗤笑一声，看着前方战场上混乱的局面，自言自语道：“明明已经说好要放弃，明明说好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好，明明就知道她是九天玄女，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明明说好了不是吗？我现在这般自怨自怜又是为何？”
“那么，您就在这里继续反省您的过去吧！格林家的，陛下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终于，帕瓦雷诺忍不住丢下自怨自怜的皇帝陛下，抽出腰间的长剑，帕瓦雷诺翻身骑上自己的马兽，呐喊着冲向战场。
而在他的身后，查尔斯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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