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西羌叛逆已经被困住,只待宰杀。”
赫连沧有些绝望的后退,再后退,机械的出刀,然后看着赫连冲持着砍刀,步步逼近。
这时,一声凄创的妇人声音从城楼上响起, 赫连沧满脸血污的抬起头来:“阿姆……”
那妇人绝望的道:“算了吧,都完了……”
然后自己跳下城头,噗的一声,重重落地,大片的鲜血自她的耳鼻喉中渗出。
赫连沧仰天大笑一声,将手中的刀一横,抹了脖子,血横溅而出,倒地。
水溶冷眼望着这一切,沉静的开口,用的是极其纯属的鲜卑语:“贼首已亡,弃刀者,赦其不死。”
平静的声音回荡在牙帐外。赫连冲长出了口气,心中暗暗叹服。
他本来也担心即位之初,太多的杀戮会让他失去人心,而水溶所言,正好切中了要害:“放下刀,不杀你们!”
赫连沧既死,狼师诸人已经心若散沙,听见这几句话,先是静默了片刻,然后,便是咣啷咣啷刀落地的声音。
一切都平息了下来,不知是谁带了头,所有人跪地:“参见大汗。”
越来越多的人应和,声若鼎沸。
赫连冲点了点头:“都起来吧。”
“谢大汗!”
赫连冲便和魏子谦一起,噌噌的登上门楼,赫连冲便拱手向水溶:“多亏北王神机妙算。”
水溶淡声道:“事情没完,你不觉得奇怪么,阿勒的人马,为何迟迟不到。”
赫连冲讶然:“不是北王阻止了他们?”
水溶摇头:“分身乏术。”
魏子谦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心中就是一紧:“是他……”
赫连冲愕然:“谁?”
魏子谦也不解释,向水溶道声告退,便已经拔腿下了门楼,点齐本部兵马,飞一般的跨马而去。
赫连冲皱了皱眉,这时有手下的人飞奔而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赫连冲愣了一下,眸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释然,他语速极快的向水溶道:“北王,这里的一切,劳烦了。我去去就回。”
话犹在耳,人已经不见。
水溶在他们身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突然相信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长风倒卷,霰雪白沙,血与尸骨,层层的积于地面,血凝结成了冰,风中仍有浓烈的血腥,挥之不散。
凌骁仗剑立在马上,岿然不动,冷漠的望着对面仍在涌上来的兵马。
墨发在风中飘荡,有些凌乱。银白色的面具也因为激战而溅上了点点殷红。
三天三夜,他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面对的,却是三倍五倍甚至更多的人。可是,这样的自杀式战法,让这三天三夜间,阿勒的援兵终归未能再前进半步。
很好,这样的结果,是他要的。
于是,他的嘴角慢慢的绽开了一个笑容,横起剑,指向对方:“还要打么,尽管上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让你们踏过去半步。”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三天三夜的力战任是对谁来说,体力都会严重的透支。
然而,身旁的人却突然低低的惊呼一声:“叶护,是鬣狗。”
这种狗是雪狼和狼狗杂交而生,是极其凶猛的驯兽,而现在,十几头草原清道夫正呲着獠牙狂吠不止,眸中满是嗜血贪婪的凶光,然后在一声尖利的哨声之后,猛扑过来。
凌骁嘴唇抿了抿,并无怯意,横剑劈开最先扑上来的鬣狗的脑袋,可是坐下的马却被另一只鬣狗咬住了后腿,然后生生撕裂,马挣扎狂嘶,摇摇摆摆,凌骁也几乎要被带下马来。
一旦落马,便会被那些鬣狗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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