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笑:“有你在,有何可怕的。”
如今,宇文祯已经无棋可用,能再做文章的,便是留下黛玉挟制他,不过,这种招数,绝不可能得逞。
想着,水溶嘴角轻轻一勾,深瞳莫测。
宇文祯得报,知道水溶这是在拿捏他,待要不理,可边报却是一封接一封,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因抵挡不利,接连失了三处关隘镇甸。赫连冲提出的条件,居然是若要议和退兵,可以,须得北静王出面。
宇文祯这才知道,这不过是个里应外合的一场戏,生生将他逼的进退无路。
从牙根里迸出几个字:“就如他所愿。”
圣旨飞快的再临北静王府,一夜之间,便去了圈禁,撤走了所有的羽林卫。
北静王府恢复如常,诸般仆婢侍从也都各归各位。可是,水溶领旨谢恩之后,却是分毫的反应没有,仍然以重伤未愈为名,称病拒绝还朝,仍然羁留府中,但有人来访,一概谢绝,闭门不纳。
至于北疆战局?呵呵,那与他何干?
纵然不愿意,可宇文祯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被水溶摆了一道,从川滇之变开始,水溶便一直在布局。
首先,他依从兵部建议,外出平乱,调动的是京畿附近的韬豹几支戍卫。这些天子之师,虽然曾一度牵制了水溶,可是大乱既定,这几支兵马却不得不留在了那里,牵制川滇余部,须待一年半载,情势彻底安定,方可移师回守,眼下只要稍动一动,便可能引的川滇形式再度不稳。
现在,自己手里除了皇城卫、羽林卫随扈,根本无兵可用,无兵可调。
眼前无非是两条路,御驾亲征,平定北患,可是一旦身陷北疆,三十万精兵便可以把自己手上的那点兵力咬的一点不剩,在加上吴楚还卧着宇文恪这头不可估量的猛虎,立刻便可以直捣京城,取而代之。
再者便是令水溶前往北疆,那拥兵自重的局面几乎是可以想见。
现在已经真正是在两难之地,骑虎难下。一拳重重挥落案上,宇文祯恨声道:“起驾北静王府,朕要亲自看望看望这位北静王。”
宇文祯走近那翠竹萧疏的院落,一眼,便被灼伤。
素衣相连,水溶黛玉正并肩在窗下作画,调皮的小女子在夫君脸上抹了一撇墨汁,然后笑的弯了腰。
笑声如银铃般的清脆,然后又拿帕子细细的帮他擦去,眸中蕴满柔情蜜意。
而那男子却是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面温柔的理着她额前的碎发。
宇文祯脚下一顿,虽不愿意,却还是走近:“北王、王妃,果真是雅兴非常。”
黛玉脸上瞬间笑意无踪。
丧子之痛,如何能轻易愈合,看到这个人,便想起那个未曾临世的孩子。
黛玉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包括对当年的王夫人。
水溶握紧她微微有些颤的小手,递过一个宽慰的眼神,同她一起走出房来:“不知皇上亲临府邸,罪臣不得远迎,还请恕罪。”
“听闻北王前番重伤,至今未愈,朕坐立不安,今日稍得余暇,特来探望一番。”
“多谢皇上体恤。”
一问一答,皆是中规中矩,君明臣谦,可是目光相对的一瞬,两股锐气无形相撞,溅起一阵冰寒。
宇文祯便将目光转向黛玉:“王妃……可好。”
黛玉盈盈一笑:“托皇上之福,一切都好。”
语气里,不无讽刺之意,然后不等宇文祯再开口,便道:“想来陛下与王爷是有要事相商,妾身暂且退下。”
和水溶目光一对,便抽身离开。
“不知皇上亲临寒邸,是有何吩咐。”水溶这才道。
“朕若不来这一趟,北王恐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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