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
眸中峻意冷然。
祁寒一怔,方知刚才一分一毫的情绪变化都没逃过王爷的眼睛,王爷不令他开口,是让他自己冷静。
如此洞明秋毫,掌控力简直惊人。
“属下操之过急。”祁寒拱了拱手。
水溶淡声道:“天塌不下来--裴兆这几日在做什么。”
第一句话,问的不是京城,而是北疆。
“将士阵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祁寒概括了一句,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
“没意思,就不会用点新鲜的招数。”水溶摇头道:“不过一介猛将,也算难为他了。皇帝派了谁去压服?”
“三品上将军,彭安。”祁寒不无讽意:“纸上谈兵的虎将,就是捧着帅印也非帅才。属下已经知会过裴兆怎么做了。”一面凑近,低声说了几句话。
水溶压着声音笑了笑:“祁寒,你够歹毒--裴兆舍得么?”
“本就是一场戏,有何舍不得。”祁寒笑眯了眼,颇有些狡猾。
“也罢了。”水溶悠闲的剪了剪烛心,抬眼瞥了他一眼。
祁寒瞬间敛了笑容,长吁了口气:“消息确凿,王爷估计的没错。”
水溶的面上仍是一派天成的沉静如水:“果然是障眼法。”
鼻间薄哼一声,从围猎那次的熊罴事件他便在怀疑,若没有够分量的底牌,西羌何敢如此妄动。只是,查明这股势力,颇费了些周折,前番好容易设下圈套,引蛇出洞,可蛇也够狡猾,意识到中计之后,便立刻销声匿迹,以至于宇文祯的拉网式剿杀,根本没有分毫的作用。
如今,赫连冲在两国交界压上兵马,北疆局势一触即发,一切都一步步走向自己预期的方向,这股势力终于坐不住了,跳了出来。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
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水溶眯眸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
此人倒是有几分心机,若说是老对手,倒也说得过去,真若要斗几个回合,应该会很有意思。
祁寒道:“王爷,微臣以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不若一刀斩断的干净。”
水溶瞥他一眼,倒是十分轻松:“祁寒,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眼下,如坐针毡的人又不该是本王。宇文祯的龙椅是晃的厉害,何妨再给他填上把火。”
祁寒会意:“王爷要多大的动静?”
水溶漫不经心道:“要他知道他现在的对手是谁,这就足够他肝火上涌了。”
到时候,少不得要搭上所有的力量剿杀隐患,不过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只恐压的越紧,越要逼的人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了。
祁寒笑道:“他以为把王爷逼在绝地,谁知道内外交困的是自己,到时候,少不得求上门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水溶嘴角微微勾起:“一场好戏。”
十天以后,御书房。
瓷盖盅狠狠的掼在地上,溅开一片支离破碎的瓷渣,在灯下折出一片刺目。
宇文祯缓缓抬眸,冷峻的望着跪在地下的人:“真的是他?”
“是。”
宇文祯咬牙切齿的道:“竟然是障眼法,好,太好了!”
盛怒之下,无人敢应声。
宇文祯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晌,睁开眼睛:“听着,不计任何代价,给朕把这个逆贼挖出来。”
“是。皇上。”
既然,能摧毁你一次,便可以摧毁你第二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的一句话,便足够令京城地动山摇。
如水溶所料,针对西羌势力的一场剿杀无声无息的展开,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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