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胡编吧。
宇文祯平息了下怒火,不耐烦的挥手道:“以后,这些事情可以不用再报。”
反正无用,报上来,又太过刺耳,臆想着那些画面,却又十分刺心。
“是,皇上。”
侍卫如蒙大赦似的退了出去,宇文祯脸色仍然是阴沉不定。
这位北静王,他是越来越看不透。
那天,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令他自行交了兵权。他不是没怀疑过他的用心,所以将他幽禁,暗中埋下眼线,实则是试探他的反应。
整整半个月,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是真的沉得住气,还是确实深陷温柔乡中?
越想,宇文祯的心里便越觉得烦躁,内侍总管悄悄的走进来:“皇上,刑部侯旨请见。”
宇文祯揉了揉额角:“宣。”
刑部尚书颤巍巍的走上来,行过礼道:“启奏陛下,前番陛下交代,彻查宁荣二府的劣迹,臣已经都详查清楚。”
“这些事不用面奏,写个折子递门下省。”
“是。只是皇上,前几日,臣接到匿名的奏报,觉得事情非同小可,特意来面禀陛下,请陛下定夺。”
说着,将一摞卷册呈上。
宇文祯略翻了一遍,脸色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最后简直是阴戾,咬牙道:“此报当真?”
“是。臣已经令人详查,并审问了当日荣府的仆婢,两相印证,确乎属实”
玉儿我竟然不知道你曾有过那样的艰难,竟然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害你性命,不知便罢,如今知道了,岂能放过。
宇文祯冷冷道:“那贾王氏,薛王氏,现都在何处?”
“宁荣二府涉案之女眷,下狱之后,羁押牢中,因还未定罪,束了脚镣,令其充洒扫浆洗之事,那贾王氏,也在其内。”
“扫街?便宜她了,死也太便宜她了。”宇文祯含意不明的哼了一声:“入奴籍,让她每日给官宦人家倒送夜香,留她一命,也算是看在老国公的份上了。”
刑部尚书都是一愣,他本以为,至多不过判个斩立决,谁承想,皇帝居然做了这种决定。这种羞辱对于一位曾经养尊处优的贵夫人来说可算得上比死更甚,可既然是圣旨令她去倒夜香,那也只能如此,再说,与他有和关系,想着,顺顺的答遵旨:“那,那薛王氏……虽然说她家有一女为宁荣二府之事所牵,他家却还是挂着皇商的名字。”
“皇商采办,交给谁不是一样。”宇文祯冷然道:“去了便是。之后,该抄家抄家,该下狱下狱,这些事还要朕教你!”
“是,是,是……臣这就下去办。”
却说,此刻的王夫人却并不知道,等着她的是怎样的灾难。炎炎夏日,大片的阳光落下来,晒的人眼睛发花,她艰难的握着扫帚,一下一下,几乎是木讷的扫着。
粗糙的扫帚柄扎的她的手上全是伤痕,昔日刻意保养的白嫩早已不在,虎口处已经起了老厚的硬茧,再加上一身灰不灰,黑不黑的土布囚服,鬓发苍苍,满面灰尘,哪里还是当年烜赫一时行动便有美婢伺候的的荣国府二夫人?
当日一起被下狱的那些人,除去因探春和亲之功而幸免被难的赵姨娘和贾环,发判的发判,各奔东西,而年轻些的丫鬟都被人买走,老太太死了,像她和邢夫人这样的,因罪行还未清楚,便被安排在这里带着粗重的脚镣,扫街。
扫帚扬起大片的灰尘,王夫人被呛的咳嗽了起来,却听见有人恼怒的道:“你会不会扫地,想呛死人啊!”
那声音,有几分熟悉,王夫人直愣愣的抬头,用干哑的声音:“妹妹……”
“妹……”来人似乎是吃了一惊,旋即道:“姐姐?”
这人,正是薛姨妈。
薛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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