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一瞬,将掉下来的那团人皮塞进了她的嘴里。
人皮面具是划下来了,而那张堪称美艳的脸上留几道极深的刀口,鲜血淋漓,十分狰狞。
“司徒郡主,你那点易容术,还想蒙过本王。”水溶冷冷道:“不自量力!”
司徒娬儿望着他,口不能言,眸中的惊恐渐渐的淡去,代之以浓浓的恨意和不甘。
“恨也无用。”水溶手一挥:“该怎么做,不需要本王教你。”
“是,王爷!”一掌将司徒娬儿击晕,象拖死狗一般的将那女人拖出了房门。
水溶抬头看看天色,眸色绝冷。宇文景以为掌控了一切,可是却算差了一着。
经历过那些宫闱倾轧,血腥斗争,老皇帝岂会那般轻易便信任谁。对自己,还是宇文景,甚至是宇文祯、宇文恪,他一概不能全信,只是,他懂得权衡利弊,在信和不信之间取一个平衡。这一点,也是宇文祯一直都没能学会的手腕。
宇文祯再不可能想到,他裁撤掉的那大半部分的骁骑营,却正是精锐之所在,而这些人,在离开了金陵之后,便已经成了隆安帝的护卫。
从一开始对宇文景将他从上阳宫接出来时,便是将信将疑,而随着自己到了荆州,被那宇文景下毒陷害,本来就无多的信任也就一寸寸的倒塌。
而今日,一根沾在宇文佑靴边的松针青苔,便是又一砝码,再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那何妨在加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破局布局,都已经在了最后,明日,一切可见分晓。
曙光透过窗棂斜入户牖。
隆安帝由侍女服侍着更衣洗漱毕--虽然身在荆州,在这座别院里,一切还是在可能的基础上,按照仪制来的,这些事上,宇文景也颇动了几分脑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以老爷称之罢了。
而每日这个时候宇文佑都会过来请安,然后再陪着隆安帝用早膳,将孝顺儿子的态度做个十足。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隆安帝今日显然有些倦怠,神情淡淡的,虽然说早膳一如既往是按照他的口味来的,可是却并不怎么有食欲,略用了几口粥和菜,便也就把包银犀角箸放下,起身。
宇文佑也不能再用,也只好停下,就在这时,隆安帝的脸色倏然转青,一手将满桌子的杯盘碟盏挥落在地,身体却是摇摇欲坠,也只是说了有毒两个字,整个人便倏然晕了过去。
宇文佑大吃一惊,连忙扶住,一叠声的令人去请宇文景过来。
隆安帝忽然中毒的消息,令宇文景也是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紧要的关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老皇帝可是大大有用,他要推宇文佑即位,要把持朝政,全靠这个老家伙了。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是令人给他下毒,可是用的是慢性毒,起码要半年以后才会虚弱而亡,到时候,大局既定,一切顺理成章,可是为何现在仓促间就会毒发!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拔腿便往别院去。却被高衍拦住:“王爷,昨夜的事,已经了了,尸首沉在了湖心,王爷要不要……”
宇文景摆摆手:“你亲自看过就是了,现在跟本王赶去别院。”说着,匆匆而去,
他的身后,高衍微微垂眸,隐去一丝寒芒,快步跟上。
宇文景到的时候,那隆安帝已经是昏迷不醒,嘴唇青紫,仓皇请来的几个大夫也都是束手无策。
“怎么会这样!”宇文景眸色冷厉的望向几个伺候的人:“不是让你们好生伺候着么!”
底下的侍女等也是万分的惶恐:“王爷恕罪,我等确实不知,饭菜都是验过的,并没有毒。”
宇文景哼了一声:“都给我带下去,一个个问,到他们肯说出实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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