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黑色的斗篷在箭风中震开遒劲的弧度,映火生辉。
马蹄翻飞,驰骋在箭雨之中,含光剑晃开耀目的光芒,剑气哦哦,气贯河山,裂断黑夜,破开重重的箭雨,但射过来的弩箭都被击落在了地上,不能近他分毫。
远处的邹淮整个人都被震的呆住,他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连珠弩居然对他毫无用处,连他的衣角都不能伤到分毫,只能。
千军万马间,火光通明的照彻他霸烈逼人的英朗面容,犹如沥血战神。
手握紧了弩箭,指尖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忽然想起来那段传说,十几年前就曾独创敌营射杀敌将因此而声名如雷贯耳的年少皇子。
本来,早已胜券在握,自信满满,可是现在,信心却随着他步步的逼近,而一寸寸的消失,代之以不安,于是他一咬牙:“射杀贼首者,重赏!”
一时间,所有的弩箭都转向宇文恪,距离越近,那弩箭便杀伤更大,更不容易躲开,所以宇文恪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殿下!”手下的部将焦急,飞马而至,却被两下里的弩箭阻住,急的冒火。
邹淮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人不是神,总归有力竭的一刻。
宇文恪听着耳边呼啸的弦响,微微冷笑了一下,手中的剑,悠然一点,作为支撑,身体拔地而起。
马嘶鸣一声,向阵中横冲而来,而宇文恪凭借精湛的轻功已经如枭鹰般掠向弩手藏身之处。弩手惊呆了顿了一下,连忙改变方向,却慢了一步。
宇文恪已经到了面前,这个距离,弩箭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光点过咽喉,生命被利落的收割。他的一招一式并不急迫,从容却精准,一剑便是一条命,没有分毫的犹豫,最后,稳稳的落在了营中,如入无人之境,目光傲然睥睨。
那咄咄逼人的煞气令周围的人不自觉生出怯意,匆忙后退了几步。
宇文恪破开了这道口子,南军立刻跟了上来,期间,有擅长轻功者,纷纷弃马仿效,越过箭阵之后,便先杀弩手,用的是釜底抽薪的办法。
没有弩手,弩箭也就成了虚设。
这样一来,眼看紧密的第一道防线便要崩溃,邹淮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这个英伟不凡的皇子,似乎生来就是为主宰而生的,这样的情形下,他一个人居然压住了千军万马,定了定神,压住不安:“蛇阵!弩手阻住!”
反应过来之后,一个弩手飞快的调整位置,转身便要从宇文恪的背后发箭,谁想到,他还没扯开弓弦,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手中的弩箭落地,人也栽倒了下去,紧跟着,其他离宇文恪最近的几个弩手也不能免于厄运。
血腥里掺杂了浓重的硫磺的味道,紧跟着,西面的伏坡就是一阵骚动,骚动越来越大,跟着,还有山石裂动的声音。
邹淮不觉大吃了一惊,猛然抬头黑漆漆的西面的斜坡上,忽然之间碎石翻滚间,火光血色之中,可以看见当先一人是带着银质面具的小将,面具泛着寒光,凛冽逼人,只能看到一双明亮惊人的瞳眸和紧抿着的嘴角。看身材并不高大,可是手段却是极狠,她手中的兵器无人见过,可是隔空却能杀人于无形,所过之处,根本无人可挡。那银质的面具一路流光溢彩,近前之后,他已经收起火器,换了剑,近处厮杀,剑法却更见精到,冲开防线,入阵法之中。
而她身后源源不断的人马仍在跟随而下,其中不少人手中也有同样的东西,砰然声中,不断有人隔空倒地。
这只突然出现的精兵,从后面冲开了一字排开的弩手,惊慌失措间,甚至有人将弩箭丢掉,回身应对,这一来,便给了南军机会。
“这是,这是……”邹淮身边的人惊恐道:“这是什么东西!”
邹淮眸光一戾,咬牙道:“罗刹人的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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