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您也坐。”凌微在床沿坐下,望了望态度有些不安的安菊英,关心地问:“安姨,刚才我听到戴玉小姐又发脾气了,这又是怎么了?”
“唉,凌小姐,让你见笑了。”安菊英望着乖巧清爽的凌微,长叹道:“她要是有你的一半乖呀,那我就省心了。今天白羽过来,又是送巧克力又是劝说的,希望她住回新家去。我想也对呀,没结婚吧,住在亲戚家还勉强说得过去,如今是结了婚的人了,自然得跟老公住在一起。可我好说歹说,小玉这孩子就是不听,死活不愿随白羽回去。我看不过去,说了她两句,结果又跟我大吵大嚷起来。唉。”
啊,慕白羽让戴玉跟他回去?这绝对是慕白羽憋着什么坏,按常理,对一个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和前夫牵扯不断的老婆,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慕白羽不是圣人,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哼,慕白羽又想搞什么鬼吧?
他是个实用主义者,能如此敞开“胸怀”接待戴玉,一定是别有用心。
还有,他一直送巧克力是怎么回事?
想起巧克力,凌微坐不住了,安慰了安菊英几句便告辞出来。
路过戴玉的房门前,凌微正想走过,门,咣当一下开了。
“姐,这么晚了不休息,又充当和平大使啊?”
披头散发的戴玉,穿着一条拖至脚背的睡裙,洗去妆容的面孔,显得十分的狰狞与苍老,凌微发现,戴玉的眼角和嘴角都往下耷拉,脸皮松驰,令纹特别明显……这女人,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大七八岁!
凌微在惊诧的同时,赞叹现代的化妆品实在是太先进了,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过奖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尊重长辈是每个年轻人应有的素质。对自己的妈妈,更应该尊敬。”
“谢谢姐的教诲!”戴玉的精神头似乎很旺盛,她双臂交胸,挑恤般地笑道:“姐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哥滞留在国外不回来,姐不着急我们都着急了。”
凌微笑咪咪的,神情很松快很可爱,笑着说:“谢谢你,戴玉小姐,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安回与不回,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戴玉被问住。是,凌微现在是个失忆人,对安澜的感情跟对外人没什么两样。这个时候让凌微她去关注一个外人的去向行踪,自然是不太可能。
“姐,你真的记不起你和我哥的过去?一点儿也记不得了?”戴玉凑近来,将那双如豆的双眼锁定在凌微的脸上,极力想在对方的身上看出什么端睨来。“康复治疗这么久了,姐的记忆一点儿也没恢复?”
“那你觉得呢?”凌微有些不悦了,迎上那对老鼠眼:“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装啊?我可没某些人那样的本事,说笑就笑说哭就哭。”
戴玉转身往里头,边走边说:“对不起,我累了,要睡了。姐,晚安。”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凌微刚回到自己的小屋就接到了安漾的电话。
“安,有事?”
“没事,想你了。”
凌微抿着嘴笑,一脸的甜蜜:“真会胡说,假如真的想我,那你还在国外逗留着?”
不知安澜在电话那头都说了些什么,凌微先是一怔,后是皱着眉在沉思,随后眉开眼笑:“好,听你的,还是你想得周到。”
挂断电话,凌微想,今晚不早了,明天一早得去找一个重要人物了。
第二天一早,凌微提早十几分钟赶到了清馨茶楼。
茶楼的生意很好,热气渲腾,香气扑鼻,大厅和包间坐满了人,推着食物车的女服务员和端着茶壶的男服务员来回地穿梭在顾客之间。
座位引导员将凌微带至一个僻静雅致的所在:“小姐,您订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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