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烛火浪漫而迷离,红色的烛相映,钢琴曲悠扬而清新,窗外不时映入的烟花灿烂湮灭,风信子在风中的摇摆,馨香——
曲声很轻,烛光很柔。
窗外五彩绽放,繁花似锦。
室内,温暖柔和,一室如春!
舞,曲,相视的目光,随着曲声慢慢移动的两人,他低头,她仰首,对视一笑。
笑中化开什么。
在这一夜化成一段难忘的记忆!
浪漫感动的背后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而这一份浪漫甜美又入了谁的眼,伤了谁的心?
入的是:一路追随而来的男人的眼。
伤的亦是:一直昂望,一直坐在黑色骄车里的脸色不明的冷冽男人的心!
同样的听着悠扬的曲。
同样看了那一场繁花似锦。
同样惊艳在那一片黑色的魅惑里,那淡然高雅精致如画的美丽里。
只是把那份美丽掬入怀中的男人不是他。
不是他。
是另一个男人。
听着曲声再次的响起,看着那一室的灯光熄灭又点亮,他知道他输得彻底,输得彻底的可笑。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不只有他没有的耐心,温柔,柔情,包容,理解,宠溺。
还有无比的深情!
不得不承认,他的爱不比他少。
冷冽的男人闭上眼。
不是放手吗?
为何还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看到她那一刻,跳快了心跳,痛苦于她的漠然漠视,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一遇上她,他的所有决定,所有坚持,都溃不成军?
为什么一遇上她,他便不能再假装忘记,放手,不能再自欺欺人?
烟花绽放——
在有的人心里盛开如花,灿烂美丽。
在有的人心里湮灭成伤,鲜淋淋,血滴滴而落!
同样的美丽,不一样的结果!
那个男人是在求婚吗?
她真的要嫁给别人,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吗?
她即将真正的属于别人。
别人,不是他。
冷冽的男人久久的闭眼,久久的睁开,望着湮灭的烟火,踩下油门,打过方向盘,在那柔软如绵的曲声里,独自一人驾车离开,驶向未知的夜——
他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可以忘记,不再痛,不再悔恨?
可是想忘?谈何容易。
不忘,痛极。
放手,越放越痛。
握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他怕他不握紧,不死死的握住,他会让怒意嫉妒还有悔恨还有疯狂内心深沉悔恨的痛苦冲出,失去理智,他怕他会忍不住,会不择手段,再一次的强取,再一次的豪夺,再一次的禁锢,会再一次伤害她。
他怕他的疯狂会毁了她。
他对自己太了解。
得不到即是毁灭......
就像当年对任宁,毁灭......
他不想这样对她,不想让她伤——
* * *
杂乱的地上,颓废的男人坐着,发丝凌乱,面目不清,昂头,酒不停的灌下,不停的朝着喉间而去,男人莫远手狠狠的握住手中的洋酒瓶,没有用玻璃酒杯,而是直接的灌,就这样朝着口中倒下。
生生的灌酒。
醇色的酒液丝质的滑入他的口里,他也不停歇,像是不要命一样。
“咳咳咳——”突然一声声的咳嗽响起,在酒穿肠而过之时,莫远抬头间,任酒液冲过的脸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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