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宋乘风很有架势地教着韶光骑马的姿势,注意的地方,甚至还教他怎么看骏马的成色,鬃毛,四肢来判断其中的优劣。
“这么一大段理论说法,怪不得那些将士被他训的服服帖帖。”风兰息不由地在她身后笑出声来。
韶灵却笑着摇头,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也见过他这副样子,一开始总有兴头,很有耐心,要是学了几遍还学不好,无法掌握要领,他定会破口大骂。”
“别人也许会挨骂,但是你的弟弟,他不会让你难堪。”风兰息说的云淡风轻,一语中的。
“我弟弟能有什么特别的?该骂的时候,还是要骂,才能长教训。”韶灵狐疑地望过去,她并不是要让韶光找一个没脾气畏首畏尾的师傅,才来找宋乘风的。世间男人大多都会骑马,要找个师傅,并不太难。
风兰息闻言,突地变了脸色,虽然很是微妙,但韶灵还是察觉出来了。
哎,她可没有指桑骂槐,暗自嘲弄他,希望他别多心。韶灵无奈地想,再度将专注的目光,望向前头讲完了一套东西,扶着韶光上马去的宋乘风。
“被骂了之后,还能有悔改的机会吧。”风兰息幽然地问,语气很是平和。
韶灵心口一震,猛地侧过脸去看他,他的眼底满是痛楚,即便唇畔还含着笑容,也令她的心如刀绞。
他是指的韶光,还是他自己?!
“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都有机会被原谅,当然也能悔过。”韶灵沉下心来,刻意说的不冷不热,敷衍僵硬。
风兰息直视前方,脸上看似淡漠,但眼底的痛,却浓的化不开来。他将嗓音压得很低,仿佛只要韶灵一个人听清楚。“你觉得当时我做错了是吗?而我如今,似乎也没做对。既然狠下心来,无法承认你,给你名分,驱逐了她,就不该再跟你有所纠缠。想过要这么一辈子守护你,更不该出尔反尔,应让你自由地过想过的生活。现在,我竟然还想留在京城,哪怕只是偶尔见着你,跟你说说话也好。但你终究跟我生分了,我们曾经在阜城,能说好多话——”
韶灵故作不耐地打断,不愿被他的话撼动,语气紧绷生硬。“说好多话的人,一直都只是我。”
他默默地笑了,当初他总让她说大漠的见闻给他听,其实有着他自己说不出口的用意。“我更喜欢听你说话,你经历过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险境,每一件高兴的事,我都很想知道……”
她的心紧缩着,红唇微抿着,再度沉默下来,可是如今!如今她知道了这些,又有何用?!
“在阜城的时候,你的笑容不是作假,我能看得出。那支簪子你收下的时候也是很开心,但却再也没戴过。韶灵,难道那些时日,我都感觉错了,都想错了吗?你真的……真的没跟我一样,心生萌动?”他问的很是小心紧张,那双淡色的眼瞳的深处,几乎掀开了万丈巨浪,他俊脸上的风云变化,看的韶灵心弦绷紧。
“是,我不否认,我曾经对侯爷心动过。”韶灵点了点头,她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认。就算只是四目相接的一刹那的怦然心动,就算只是被风兰息在对街一动不动等候了大半日的感动,就算只是跟他一起在窑坊内踩踏陶土的欢欣,她曾经对眼前这个男人心动过。
过去的阴霾,随着她这一句话的尘埃落地,全部散开了灰色的迷雾,豁然开朗。
“那你现在为何又淡了心意?”风兰息的心里一刻间涌入了丝丝甜蜜,被韶灵承认曾经动过心,那些午夜梦回都无法遗忘的片段画面,就不再像是他一厢情愿做过的美梦而已。那些,是曾经存在的真实。他的嗓音和脸上,都有了急迫和忐忑,还有一丝的失望落寞,她如今的态度,别说跟阜城不能比,甚至跟前阵子也相差甚远。
“也许我原本就是在感情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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