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原来,用意在此。
韶灵的眼神转沉,张太后怎么会那么快死心?抓住一切机会,都会暗讽她跟慕容烨的贵贱之分。
哪怕有一样的赤忱之心,王就是王,相永远低人一等,必须对王臣服膜拜。
“娘娘跟七爷的喜好,颇为相近,七爷的花园里有一个牡丹亭,种了不少品级上等的牡丹。”韶灵轻声说。
果然,提及慕容烨的名字,张太后冷漠的美眸之中,突地生出几分柔和的光彩,驱散了原本的疏远和苛刻。
张太后扬唇一笑,语气里多了几分骄傲自豪:“血浓于水,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烨儿他不愿承认,但还是跟哀家极为相像的。”
人何尝只有两面?对于她,张太后不是一个好应付的敌手,她在勾心斗角的深宫待了二十多年,心机城府必当在自己之上。可是对于慕容烨而言,张太后只是一个心中带有愧意内疚的娘亲罢了,她当然很想跟慕容烨加深感情,不必次次冷眼相对,犹如仇人。
而短短两日便发觉了张太后母子私底下越来越多的相像之处,却犹如在韶灵的心中,钉下了一根小小的刺。
用过午膳之后,张太后面色红润,神情愉悦,甚至嘱咐玉瑾姑姑带韶灵到御花园转转。
才刚到御花园不久,一位宫女急急忙忙跑来,跟玉瑾姑姑低语了几句,玉瑾当场面色一变,眉梢之处飞上几分怒气。
“姑姑,您先忙吧,我认得出宫的路。”韶灵笑道。
玉瑾姑姑也不再多言,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肩膀无声垮下,韶灵站在御花园的湖畔,无奈地摇头。张太后非要以高下来区分牡丹跟芍药,但在韶灵眼里,与其说是君臣之分,不若说是姐妹兄弟。在药性中,牡丹性微寒,味辛,无毒,芍药味苦,性平,无毒。但两者的根都能制成名贵中药,尤其对女子的身体,有不少好处。
御花园的风景再好,却也无法吸引她的目光,韶灵理清了心中思绪,转过身去,沿着原路返回。
一双华丽的黑靴,停在她的眼前,韶灵陡然间回了神,朝着前方望过去,四月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炽热,落在来人的身上,她一瞬间眯起了眼。
但来人却先发制人,开了口,嗓音听起来温润又稳重,中气十足的浑厚。
“你——猫脸面具?”
“你——狐狸面具?”看清了此人的面目,韶灵心中灵光一闪,顿时回想起几天前的一幕,诧异地笑出声来。
察觉到身旁跟随的太监想说话,男人扬起手掌,说道。“忠信,你先下去。”
韶灵的脸上,笑意崩落,如今再看这个男人,的确是在那个晚上撞见的陌生人,她将其认错为慕容烨。男人的眉宇飞扬,黑眸炯然,生的器宇不凡,高大俊伟。她终于知晓为何方才她几乎被那阵金光刺伤了双眼,只因——这个陌生男人身着金袍,胸膛上绣着腾云驾雾的彩龙。
这个男人跟慕容烨有五六分相似,那么……他就是当今国君御塬澈,张太后的儿子。既然他排行老六,那么慕容烨……
马伯二十几年前就称呼慕容烨为七爷,竟然是这层涵义。
只是国君今年也是二十五岁,同胞兄弟至少要相差一岁年纪,莫非——他们是双生子?!
韶灵被自己的想法深深震撼住,她在外的这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世人总是以为,双生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多就连爹娘都分不清谁是谁。
但她越看越明白,御塬澈跟慕容烨的不同,两人的神韵气质,更是差之千里。
见韶灵突地默然不语,怔在原地,御塬澈扬唇笑道。“朕跟你在京城大街上遇到的那个晚上,你应该记得。”
他没有隐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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