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这句话似乎在透漏着什么,就是不知道筠翔明不明白。
迎面的风吹起,吹面不寒,万马奔腾!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
大队人马风行夜宿,饥餐渴饮,眨眼间就是三日之后,一叶孤舟横档江面,薄薄的寒气层层叠叠的涌出,云枫略显清削的俊颜,前方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搅乱着他的心,他真的害怕这一次为她守不住,或许她远离战场才是最好的,国破山河在,只要她活着就好,望着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筠轻歌,他的心情沉重万分。
前面不远的山上就是碧华寺的所在了,或许她在回去之前应该上去看看。
“三殿下。”
“怎么不叫我的名字?”筠轻歌转过头看着他,他这几日的忧心她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看到清寒易容过的那个人了吗?呵呵……还真是很像呢!”
“嗯。”云枫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山上看看吗?”
“嗯,是要去的,你们也要马上出发了吧,保重啊!”
“会的,你也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着。”
“呵呵……”筠轻歌又笑了:“又不是生死离别,得了,不说了,我走了。”筠轻歌一摆手,身体纵身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前面的山峦间。
“禀大将军,有人看到施先生的踪迹了。”忽然,一名副将走过来回禀道。
“真的?”云枫立时眼眸一闪:“在什么地方?”
“回将军,说是就在碧华寺,有人看到了一身红衣,带着斗笠的人,那个人应该就是施先生。”
“嗯。”云枫点了点头,随即又道:“下令,大军按照原计划即刻启程,你随本将军上山看看。”
“是。”
……
筠轻歌轻车熟路的进入到了碧华寺,参天古木下是打扫洁净的庭院,筠轻歌站在一处院落好一会儿,才终于推开门。
“师父?”低低的呼唤,虽然才短短的三四日分别,但是她感觉似乎已是数年,空荡荡的禅房,没有人回应她。
“师父?”
“阿弥陀佛!施主,这里是禁止……”
熟悉的声音伴随自己成长十几年,筠轻歌怎会忘记,猛然的转过头:“明远师叔!”
“施主?你,你是慧悟?”明远辨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她。
“师叔,是我呀,我是慧悟,我头发……长出来了。”筠轻歌摸着服帖在头上的发丝,竟然有些腼腆了。
“呵呵……阿弥陀佛,真的是慧悟,慧悟你不是要领兵出征的吗?怎么会又到了这里?”明远看着她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师叔,慧悟是路过这里,想要最后拜别一下师父,师叔,在皇城的时候,师父是不告而别,慧悟还没来记得跟他说什么。”
“阿弥陀佛,慧悟要说什么呢?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善哉,善哉!明悟他不在,慧悟怕是要失望而回了。”他脸上的神色不变,筠轻歌模棱两可的听着他说的话,虽然是生长在寺院里,但是深奥的佛学对于她来说就跟战场上打仗一样,几窍都不通一个。
“阿弥陀佛,既是师父不在,那慧悟还想再寺里转转,可能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了。”筠轻歌说着竟然有些伤感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意。”明远最后一句显然是将她看成俗世之人,三千烦恼丝环绕着她,怕是她已然乐在其中了吧?罪过,罪过!明远缓缓的转身,然后离开了。
古朴的寺院,不远处钟声阵阵,让人不自觉地忘却凡世的烦忧,筠轻歌想着自己在寺里玩耍,嬉闹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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