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尿片后,才又放回床上。再去检查司贝的尿片,还是干干的,便抱起来到卫生间把了尿,重新换了尿片,才又将她放回小床上。
隔着窗子,看着她——在抱孩子时,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慈爱,全是他没有见过的模样!
窗里的她,在放好孩子后,缓缓的走到了窗边,纤瘦的身影映在玻璃上,是沉痛中带着寂寞的气息。
她只是那样的站着,透过玻璃,眸光似乎一直注视在同一个方向——从开始到现在,两个小时,不曾移动。
当沉黑的夜空,慢慢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她缓缓推开了窗——远远的,那个脸上的伤比楚函重得多的男人,挺直的身影在这样的深露里,一直没有动过;深遂的眸光,无论有否那扇窗,都那样准确的落在她的脸上!
晨风里,只有他满头白发上,凝接的露珠随着风吹而滴滴落下,在这样的沉静里,显出些萧瑟的活泼来。
她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窗棂,无论心中如何的翻涌澎湃,看着他时,眸光却依然平静无波!
她不动,他便不敢动,两人就这样一语不发的对望着——她不肯走出去,他不敢走进来!她不肯开口说一句话,他怕开了口,她便立即回头!
直到循迹找来的保镖,那急促的脚步身从身后清晰的传来,在冷风中站了三个小时的司南,这才往前迈了一步:“颜颜!”
那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疼!
安颜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同时一帘厚厚的窗帘,将两人之间的联系阻断!
“总司令,该回了!”靳军低声说道。
“老大,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的事还要您主持呢!”司曲轻声劝道。
司南的眸光缓缓的从隔着窗帘的窗上收回,一语不发的大步往回走去——司曲和靳军对视了一眼后,回头看向那扇已经关上的窗子——里面有什么人、有什么样的风景,已经全然不见!
而就是这扇窗子,让他们的总司令在这里站了大半夜!
——
“他失忆了。”楚函推门进来,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这个刚刚知道的秘密,一个他觉得可以原谅的原因,在她可能又要选择逃走之前,告诉了她。
“失忆?把安可认作我?”安颜猛的抬头——想过千万种理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
“是!安可有澄清过,他不承认;所以,安可将错就错!”楚函清晰的说道。
“是吗?”安颜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的坐了下来:“所以他为了保护我所以朝我开了枪?所以,开了枪却又认出了我?所以,一夜白发,却又逼我们不停的搬家?”
“是!”楚函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出大手暖暖的包住她握紧的拳头——这样的习惯,已经让她的掌心满是伤痕轻舞红楼。
“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了。”良久,安颜缓缓的从他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楚函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慢慢的站了起来,从床上拿过被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缓缓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一夜未眠,便在这清晨时分,三人各怀心事,各自睡去。
——第二节,沐浴节——
“总司令,您还可以再休息一小时!”司曲见司南仅睡了三小时便起来,忙上前劝道。
“不用,今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司南沉声问道,阴沉与冷凛的神情,让司曲不敢直视——他脸上那一夜未睡的疲惫、下巴上的青胡渣、还有被楚函揍的青痕,都丝毫无损他的威严。
“安排好了!”司曲低着头,肃声答道。
“好!叫李军长、王师长、秦师长到我房间。”司南说道。
“是!”司曲转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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