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赶上了有一家人急于搬迁,遂咬牙买下了一处大宅院而已,却不知怎么的,忽然从刚买了两年的宅院里,挖出了两箱子金子来,于是一夜暴富,仆人丫鬟的添置些,一家人摇身变为“夫人、老爷、小姐、少爷”之流。
富是富了,到底教养还不够,身价只能在平民范围里摆摆,遇到官绅,还是要漏了怯儿去。
那家主闻听说得罪了亭长小姐,还有可能上禀亭长梁大人,顿时慌了手脚,才有了这李夫人轻车简从来到“同兴斋”女人屋。
那个多嘴的恶毒婆子,可不是得不敢再带在身边了?本来嘛,好好地一件事,自家闺女脸上的痘痘见好,正该皆大欢喜,就是被那婆娘几句话给挑逗的,硬是又结了仇去。
可惜,这般浅显的道理,这位李夫人竟然不懂,反而思衬着让这婆子来陪个礼,就此揭过这桩不愉快,想来,那亭长小姐要是知道两家已经相安无事,就不会再抓着自家的错不放了。
李夫人临下马车,再次叮咛了那婆子几句,方硬着头皮走进铺子,对着荷花陪了笑脸:“掌柜的可好?”
又见到这妇人,荷花娘还着实吓了一跳,伸手就想去抓那根木棒子:“你咋的还敢来?上午闹得还不够?那汉子在哪里?”
二丫与渺渺正在隔间里言传身教呢,姊妹俩摆布着洗脸扑子,一个教,一个学,很是津津有味的。
听得动静不对头,姊妹俩齐齐往外冲,见到神态各异的主仆二人,登时怒气上头。
上午的时候,二丫就没赶上自家妹子,让她一个小人去跟人对打,虽然占了上风,到底还是心疼的,此刻再不犹豫,挺身挡在妹妹前面。冷声斥道:“怎么?还想讨打不成?仗着自家势大,连奶妈带管家的都敢欺上门来了?你当我们是好惹的么?”
那李夫人养尊处优的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听过这些冷言恶语?一时间面红耳赤,只扯着那奶妈上前,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奶妈咬牙顿足,想想家中李老爷的怒火,再想想刚刚夫人的叮嘱,到底低了头,可是,在平民面前跋扈惯了的人。当人三孙子也是需要磨练的,哪儿就一下子转变的过来?
“那个——掌柜娘子,今儿个。老婆子是来——道歉的,我那儿子不懂事,吵到了铺子的生意,还请——高抬贵手,不要再计较了。梁亭长那里,就烦劳禀报一声,咱们之间的小事务,已经了结了。”
一席话说得倒是还中听,只可惜那张脸上扭曲的厉害,眼神里。时时透出一股子狠戾与不甘心来。
她心里还琢磨呢,闹不好就是碰巧了,那亭长小姐正好在店里。儿子来闹时恰恰碰到了,自然要说几句门面话,可不一定就跟这小铺子交好,更不可能真的拿这么点小事去禀报亭长来对付李家。
所以,虽然背好了道歉的稿子。眉眼间终究还是不驯服,甚至盘算着过了这一歇儿。还要找上门来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在苦日子里摸爬滚打惯了的荷花,哪儿看不出这婆子的不屑与敷衍?只是觉得做买卖嘛,总归要和气生财,于是对李夫人点点头,半眼不看那婆子开口:“李夫人不必客气,只要以后管束好婆子管家小厮的,别再打上门来就好,小店利薄,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又都是女人家,孩子们还小着呢,再受到了惊吓,可绝对不能这样轻易放过!”
那夫人稍微松了口气,正要答话,憋闷坏了的婆子,却习惯性的接过了话茬儿:“就你们家这俩疯女娃子,还会受到惊吓?我儿子身为李府的买办,竟然遭了你家闺女的耳刮子,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家是怎么教养闺女的?女孩子家,不躲在房里学规矩,跑出来跟男人动手,不嫌丢人啊?”
荷花勃然大怒,从柜台后抓起一只鞋底子就砸,对着那婆子的面门,“当”一声,加了木后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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