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的事儿,敷衍的带过,这样的凉薄,这样的冷清,让他满腔的话每每都几乎脱口而出,却生生忍下了。
俞昊点点头:“我知道了,爸你自己注意身体。”
他知道,父亲的身体在摸滚打爬中也在每况日下,可是他知道,有些话他说了父亲也未必听的进去。
正准备转身出去,父亲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从身后再度传来:“作为男人,想要的女人就该不折手段的去争取,只有强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脚步顿了几秒,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捏到了一块儿,俞昊没有说话,径自走了出去。
父亲真的变了,那个刚正不阿,铁血英雄,他打小就崇拜的父亲,连片影子都看不到了。
官场尔虞我诈,略施手段巩固地位并不为奇,只是有时候名利隔着人心只有一纸般薄,一旦捅破就回不了头了。
而对于这辈子第一回也可能是唯一一回真心爱上的女人,不折手段不是他的宗旨,他不是父亲,他只想靠着自个的努力和真心打动她,六年都过去了,他愿意再等,哪怕那个强劲的对手是他最亲的兄弟!
俞昊转身上了楼,将口袋里的戒指拿出,仔细谨慎的放到抽屉最里层,然后转身往浴室走去。
脚步抬起落下,就在跨进浴室门的时候,一向敏锐的感官和职业嗅觉让他瞬间顿住,他倒退两步,停在门口的文件架前。
通常,一般的文件他都在书房办公,但几份要紧点的,他直接就放在自个的卧室里,以方便随时查看。
修长的指尖飞快的一掠而过,停在一份蓝色文件夹上,他探手,将蓝色的文件夹取出,没了遮蔽,里头赫然出现一份黑色的隐秘文件,用加密的文件夹锁着,上面没有任何标签,这是他刻意放的,拿外头无关紧要的文件作为遮挡。
而这份蓝色的文件正是楚帆和他一力秘密在调查的禁药事件,因为触及的关系面广,内幕又复杂,而且没有充足的证据,在还没有确定其中的污水有多深之前,他和楚帆都有了共同默契,必须高度保密。
他凝眉望着,天生敏锐,加上工作的磨砺,感官早就超于常人,即便再细微的变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黑色的文件夹没问题,但是外头用于遮挡的蓝色文件夹却是原来由他一律摆放向右倾斜的角度变成向左倾斜。
他不会相信一个封闭的房间内,会由环境外力造成的变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动过他的东西!
恰好这个时候,管家上来收脏衣服,他状似不经意问起:“我不在的时候,谁进过我的房间吗?”
“没有啊,少爷!”管家迟疑的愣住,以为丢了什么东西,紧张的问道:“少爷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别担心,你下去吧。”
“好好!”管家抱着衣服,一脸狐疑的下楼去了。
“童阿姨,你会不会怪飞飞撒谎骗你呀!?”自知犯了错的飞飞垂着小脑袋,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瞟着蹲在他跟前的安雅。
那一跤他就是故意跌的,自然控制了力道,雷声大雨点小,身上是一点儿伤都没有。
安雅揉了揉他的脑袋,她并不笨,在瞧见飞飞身上没有伤口之后,稍一想想就知道这孩子打的主意了,私心里,她甚至有些感谢他的小动作解除了她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会,你没事儿就好。”她笑笑,起身坐到他边上,犹豫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我听朗朗说你去看你小叔了?他……没什么事儿了吧?”
安雅垂着头,没有去看飞飞的眼神,她是怕自个泄露了真实的情绪,但心里头的急切也只有她自个知道,她迫切想知道楚帆的情况。
飞飞垂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偷偷瞟了眼安雅纠结不安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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