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却是按照女子的闺房布置,纱幔缭绕,珠帘串串,上等的红木桌椅,一切看起来都雅致至极。
司城狙背对着石门站在一面墙前面,仰头注视着什么,神情极为的专注,眼神空洞而悠远,好似已经透过面前的东西看到了很遥远的地方,随即眼中溢出一丝痛苦和噬骨的温柔,好似通过眼神在爱抚着令他痛苦的心爱之人。
“舞儿,朕好想你……”半晌,司城狙忽然低低的轻叹出声。
无忧一愣,舞儿?忽然觉得有一丝怪异的熟悉感从心底深处升起。
“舞儿……,你会怪朕么……”司城狙痴痴的看着那墙面,低低的喃道,好似正对着那个他口中的舞儿痴痴问道一般。
无忧皱眉,若是忏悔为何不睹物思人而是对着一面墙空言?这房中多有女子之物,放眼看去,梳妆台上首饰盒旁放着几只珠花,唇纸,耳环还有胭脂盒等物事,想必司城狙是将以前他印象中那个舞儿的闺房照搬了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司城狙念念不忘,那女子死了么?要不然堂堂帝王,为何不直接将人弄到自己身边而要在这凄然的对墙自语?
无忧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世间传闻司城狙最疼爱的便是司城涵琪的母妃,看来传言未必是真的。
司城狙低叹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伤痛和落寞,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面前的石壁,好似拂过心爱之人的发丝,“舞儿……”
“你知不知道,比起你死,朕更愿死的是朕……”司城狙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大手也几不可控的颤抖着,好似内心正经受着无比巨大的煎熬,
那个舞儿死了么?无忧一滞,看司城狙的样子,只怕那个舞儿的死在他心里有极为深刻的影响,无忧瞅了瞅司城狙颤抖的大手,是怎样深刻的感情,能让一向喜怒不言语色的帝王失控?
帝王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之时,也会有心底最深处感情的流露。
无忧心底忽然有些悲伤,外表多么光鲜亮丽的人,背地里谁知道有着怎样的心酸。
司城狙已经低低的开口了,“三年了,舞儿,朕始终不敢再见你一面,朕心中有愧……,可是,即使朕再不舍,为了天野百年基业,为了天野千秋霸业,朕也不得不做!”
司城狙的声音中带上了一抹决绝的狠厉!
“天野百年基业,想要扩展,只有这个办法!即使是要朕的命,朕也绝对二话不说!”
无忧一愣,这个舞儿和天野皇城的稳固有什么关系么?千秋万代?有哪个皇朝可以千秋万代,永世传承?不过是当权者美好的想象而已,历史的脚步不会因为某个君王的意愿而停留,盛世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盛衰更替,分和迁徙不过是历史必然的进程而已,由不得你选择!
而司城狙竟然想用一介女子换来千秋霸业,这是可笑!
无忧低低的摇了摇头,有些想从这离开,却又害怕会惊动司城狙,每个人都有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秘密被揭穿时,是会掩饰尴尬还是恼羞成怒谁也说不准。
司城狙深吸口气,脸上染上一抹决意,“舞儿……你若怪我,便等我来陪你时再怪吧,生时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黄泉之后,我愿日日跟随你身旁让你嗔,让你怪,让你怨……”
说着司城狙脸上的表情放缓,又染上一抹异样的温柔,好似已经看见日后女子围在他身旁,嗔怪的看着他,轻声的怨着他,心底竟异样柔软。
“你知道么……她很好……她不枉你这样的牺牲……月儿很喜欢她……”司城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冰冷的墙壁,似乎拂过舞儿的脸颊眉梢,淡淡的笑意染上脸庞,
“等时机成熟,我便来陪你……”司城狙说着,唇角的笑意忽然又加深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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