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的,这才把原来的清秀面容露了出来,容离也才知道,这阿山竟然才是个十六岁出头的少年。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阿山跟着容离的身后,一面偷偷摸摸的瞧着她问道。
容离也不隐瞒,轻描淡写的回道:“惹了仇人,怕叫人认出来,便只能这般了。”
听她的这话,不愿意多说,阿山也就没在好问,便乱七八糟的给容离扯了些他与兄弟们之间的趣事。
中午的时候在寨子里的院坝里遇到冰桔一次,她依旧是一副端庄的夫人打扮,可是在容离的面前,生生的就少了几分颜色,她抱着朵儿亲了亲,也不知道说了个什么,将朵儿交给容离,这便走了。
晚上的时候,大当家设宴答谢容离对朵儿的救命之恩,容离本是不想去的,不过想到与阿加纳塔夫妻说好了,离开这里,因此想着也正好去道个别。
到底是山贼出身,这些汉子喝起酒了就没有大户人家公子们那样的优雅,举着坛子便直接往口中灌去,而在一旁用小杯慢慢抿着酒的冰桔,与他们还真的有些格格不入的。
“我看你医术这般好,以后不如留在我们寨子里做个大夫得了。”大当家的扔下手中的空坛子,便朝着容离邀请道。
“多谢当家的错爱,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明日便要下山,今日大伙儿都在,也正好与大家告个别。”容离说着站起身来,一面举起手中的酒盅,“这杯酒,算是多谢大家这几日的照顾。”
闻言,大当家的不禁一脸的惋惜,可是人家到底是他们抢上山来的,如今又救了朵儿一命,总不可能把人在强留在山上,因此也只应了。
阿山的几人的心情难免有些低落起来,可是心里都清楚容离这样的人,与他们是不同的,所以大家便一个劲儿的灌酒。
月光如华,从大门口照进大堂里来,夹着阵阵的凉风,将那脸色变得酡红的容离吹得清醒过来,不想这一抬起头,正好对上冰桔的那张脸重生之安然。而举目望去,整个大堂里除了乱七八糟醉在地上的汉子,竟然在无一个清醒的人。反倒唯独剩下这个柔柔弱弱的冰桔。
在瞧着她打量自己的那眼神,容离不禁微微蹙起眉头来,“你做什么?”
此刻的冰桔与容离近在咫尺,她的脸上除了惊诧之外,最多的便是浓烈的恨意了。听见容离的问话,不由得冷冷一笑,“姑娘你觉得奴婢在做什么呢?”她问完,也没打算让容离回答,便一把拉起容离的左手,将袖子微微往上一拉,手腕上面一点便露出一颗小小的朱砂红痣。
容离见此举动,悠然抽回手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裳,方站起身来,一面看着这满堂中醉醺醺的汉子们,“你下了药?”若不然怎么可能集体醉倒?
“还是姑娘了解奴····”冰桔冷笑着,一面发现自己竟然又口误了,停顿了一下,笑着冷冷打量着容离:“瞧我,又忘了,我早就给你送给了那个该死的庄稼人。”
听她称呼那个据说得急病而亡的庄家汉子,容离便越加肯定自己的怀疑,“他果然是你害死的吧?”
冰桔竟然也不否认,笑道:“他不死,那我怎么走?”如果他不死的话,那自己现在还跟他在地里干活儿。只是冰桔也不曾想到,他才死了,他的族人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往窑子里卖去,不过后来幸亏运气好,没在里头待多久。
虽然早就猜测到了,可容离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震憾,“这么说来,竟然是我害死了他,本是想给他配一房良妻,却不知道你比我想象的歹毒。”
“哼,我歹毒,你又好到哪里去?你明明可以把我留在商家,我可以成为十四爷的姨娘,何况哪个男人身边没有几个侍妾的,你却宁愿让外人进门,也不愿意接纳我,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冰桔太高了下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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