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给我打回去了啊!”
简桐无奈笑开,“别胡说八道了。”说着将兰泉的手扯过来,将他的掌心平放在她的腹上,“他都听着呢。你要是还这样没正形,小心宝宝生出来也是个猴儿精。”
兰泉掌心轻动,已是湿了眼眶,“猴儿精好啊,坦白说我一点都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个‘乖宝宝’,我希望他很有自己的个性,能活得率性洒脱才最好。”
“跟你一样么?”简桐皱了皱鼻子,“那我不得满院子抓扫帚去撵他啊?”
“像我奶奶一样么?哈……”兰泉不由得想起吴冠榕当年满当院追着他打的过往。可是初时的笑容过去,兰泉的心也是微微一沉。当初奶奶的反对最甚,当年爸跟静兰伯母的感情也差不多是奶奶一手拆散的,如今奶奶可会改变初衷?
如果想让小桐加入靳家,其中很难的一关就是要让静兰伯母克服当年对奶奶的怨恨。毕竟当年伤得鲜血淋漓,即便多年已过,又如何能避免旧事重提、睹物思人?
s市。
蔺鸿涛一路辗转,乘汽车到昆明,这才从昆明机场搭飞机回到s市来。下了飞机的时候,早已星斗满天。蔺鸿涛站在机场旷阔的星空下,抬起头来,面向暗蓝色的苍穹,深深呼吸了一口。
清凉的春夜净风直入胸臆,却没吹散心中的浊气。蔺鸿涛皱了皱眉,没敢耽搁,连忙走出机场。手下开车已经等在外头。
蔺鸿涛回到蔺宅,夜色已经更深。周遭巷弄里已经全都安静了下来,沉寂的夜色里只有谁家的狗儿似乎不情愿地咕哝了几声。
蔺鸿涛疾步走进大门去,老家人吴伯早已经等在门边,见了蔺鸿涛便长出口气,“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太爷念叨了许久,一直说晚上不敢睡,生怕闭上眼睛了之后就再也睁不开,错过你最后一面。”
饶是蔺鸿涛这样的男子也不由得在夜色里无声落下泪来。他赶紧用手背将眼泪擦掉,努力微笑,“辛苦你了吴伯。爷爷今天可好?晚上吃了饭没?”
“真是祖孙连心,老太爷病倒这些日子,还就今儿个精神头好。晚饭也用了,喝了满满一碗小米粥。老太爷还说,大清早上就听见房顶上有喜鹊喳喳地叫,说不知道能有什么喜事儿——这不,真没想到您这就回来了。”吴伯说着,眼睛里也有泪花盈盈闪动。
蔺鸿涛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赶紧进房间净了面上和手上的灰尘,换过衣服之后这才奔进堂屋去。堂屋幽静,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光芒如豆。老人家蔺水净躺在黑檀雕花的大床上,大床空荡,显得老人家身子更显憔悴瘦小。那幽幽如豆的光芒落在老人面上,将一条条褶皱映照得更加清晰。
蔺鸿涛心里狠狠地疼,只觉老人的生命力便也如那如豆的灯光一般,仿佛微弱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纵然现代社会,人们的平均寿命已经大为延长,但是人过耄耋,终究还是随时都有可能离去,从此阴阳永隔。
蔺鸿涛握住老人干瘦的手,泪还是没忍住落下来。
老人从梦中一震,睁开眼睛来。微有浑浊的眼睛凝着面前的蔺鸿涛,仿佛半晌没有分清是梦是真。蔺鸿涛的眼泪落得更凶,“爷爷,是不孝的孙儿回来了。孙儿竟然不知爷爷病倒,真是该打。”
人的年纪大了尤其怕几个节气,自打一开春,蔺水净的身子就支撑不住了,延宕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
蔺水净摇头,“涛子,别说这样的话。自古男儿做事就不能瞻前顾后,忠孝更是不能两全。你在j国是在收拾小鬼子,就算爷爷没等到你回来,在九泉之下,爷爷也自瞑目!”
蔺水净说着,轻轻一叹,“长尾景虎死了,梨本英男又已经被判了绞刑,涛子你干得好啊,你爸妈的大仇,你已经报了一半了!”
一半……蔺鸿涛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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