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跪倒在了地上,朝着天空的方向叩头。
医院的地面都是冷硬的瓷砖,司蔻的额头狠狠叩上去,随即血痕迸现。那护士都看不下去了,朝着电话大吼起来,“该死的,你冷血啊?你快告诉她吧,不然她会将自己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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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警员显然也被吓着了,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只好将名单念给司蔻听,并且言明,“请你不要私自透露出去。”
一个个死者的名字从司蔻耳畔滑过,司蔻却哪里有心思听得那么细致,她全副注意力都在等待着是否有西村的名字出现!
十个、十一、十二、十三……过去了十三个名字,都没有西村!
司蔻的眼泪滑下来,心里却也腾起一股小小的希望的火苗——没有,一定没有的,是不是!
最后一个,那警员喘了口气,“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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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说出西村的名字时,正有一群鸽子掠过天空而去。天空本来很晴朗,冬日的阳光很好。可是那群鸽子飞过的刹那,连起来的翅膀仿佛形成一片灰色的云,将太阳遮住,挡住了光与热……
司蔻轻轻颤抖了一下,没哭也没闹,只静静地再问了一句,“……请问,最后一个人,是谁?您再说一遍,行吗?”
梨本正雄带着明月走进鹿苑禅寺。既非节日,也不是假日,再加上天冷已经过了旅游高峰,所以整个山间静幽幽的。寺院中只有偶尔响起的云板声音,更多的就是山风飒飒吹过百年松柏而来,扑簌簌吹落枝头上俯卧着的雪沫子。
雪沫子随风扬起来,扑进树下行人的脖领子,那么彻骨的冰寒。
梨本正雄走进寺门就乐,“哎,真是人间净土啊。尽管只是一槛之隔,进来都只觉真的舍了红尘乱世,心中一静。”
色空闻讯而来,站在阶下躬身施礼,“少爷今日来,怎么没提前跟小僧打个招呼?”
“哦?”梨本正雄冷冷一笑,“这鹿苑禅寺在现如今的法律之中,虽然已经是你们家祖传的私产;可是色空你不会蠢到忘记,这里依旧是我梨本家族的家庙吧!什么时候我来,还需要提前与你打招呼?”
色空清净一笑。
“少爷这是说得哪里话来。鹿苑禅寺虽然已被先代家主赐予我家,可是父祖辈辈留有严训,决不可真的将这里当作私产,而是要继续恭敬伺候主人。”
“那就好。”梨本正雄冷笑,转头望手下,“讲明月带过来吧。”
一听明月的名字,色空面上微微一动。就像松柏被风吹动,轻轻一个摇曳。
明月被梨本正雄的手下推着走进寺门来,遥遥望着色空。色空面上那一个轻轻的摇曳,别人纵没注意,明月却是知道。
他今日装束与往日不同,既没有穿日常的黑色衲衣,也没有披上象征住持身份的大红袈裟,此时只是清清静静地穿了件纯白的僧袍。冬日风寒,他的白衣看上去极为单薄,衣袂被山风撩起,恍如白鹤,随时可能飘飘仙去。
映着雪的日光落在他一身洁白上,那光白亮到刺眼,明月闭了闭眼睛。
仿佛时空倒转,仿佛又回到四年前。那一日她也是刚刚走进这座寺门,看见他身在人群里,就是这样地一身洁白。
那天也有高天之上亮到透明的阳光静静地射下来,落满他白色衣裾。她便觉得天地无物,只被那一抹清光所吸引。仿佛从出生来这个世界,满眼看满了这个世界的肮脏,却第一次看见一个男子这样清贵宁静。
明月听见自己的心再度怦然而动。一如当年,甚于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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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本正雄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梨本正雄眯着眼睛去看屏幕,冷笑着接起电话。仿佛,他等这个电话已经很久。
山间宁静,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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