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恨,我只恨自己,是我对不起他。”说着,筠轻歌落下了眼泪:“是我对不起他。”
“嗯……”木清寒见此情景心酸酸的。
“你进去看看他吧,他还没有醒,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木清寒说着,让开了他挡着的门口,筠轻歌闻言就是眼睛一亮,匆匆的迈出了一步,又踌躇的停了下来。
“子柳好吗?”
“哼!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木清寒嘟起了嘴巴,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就变得婆婆妈妈,畏手畏脚了吗?这样的女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他喜欢的是充满自信,脸上永远洋溢着快乐神采的筠轻歌。
“我,我进去。”筠轻歌又看了他一眼,其实自己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可是她真是觉得无颜再见他们两个人,洛子柳当时回来的情形,她尽收眼里,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那身凌乱,狼狈,甚至比当初在冷宫的时候,更令她心疼。
可想而知他那个样子,碧清流就更不会好到哪里了。
筠轻歌迈着极轻的步子,在木清寒的注视下,走进了屋子里面。
充斥鼻间的药味儿令筠轻歌皱起了眉头,那静坐在床前的人儿,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儿。
他应该是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却是没有动,仍旧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望’床上的人,筠轻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她的眼泪再也遏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真的希望此刻躺在哪里的是她,受苦的人也是她。
碧清流脸色苍白如纸,原本俊美的脸颊深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风采,单薄的身体埋在厚厚的被子里,眉头紧紧地锁着。
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哀愁化不开,他应该怨恨她,就算是他醒过来现在捅伤自己几刀,她都觉得不能赎罪,不解恨!
“我……我进来看看他。”筠轻歌轻声的说着,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可是洛子柳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你一直都……你休息去吧,这里……这里就交给我吧。”说着她又往前迈了几步,还没等靠近他,洛子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了筠轻歌一跳,她怔怔的看着他。
“他就交给你了,我休息了。”说着,他完全不像是一个蒙着眼睛的人,径直的走向了门口,然后又停了下来道:“我说话算数,只要他活着,我就不恨你,其实我为什么要恨你,呵呵……本来不怪你,要怪的人只能是我,我恨我自己。”他说着合上了门,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筠轻歌讶然的看着他走出去,他的话萦绕在耳边,他竟然不恨她,那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可为什么她的心却更加酸楚了呢?
“师父。”缓缓地走到了他的床前,无声的守候,日日夜夜,往复更迭,每一天她都满怀期待,期翼奇迹的出现,期待他下一刻就睁开眼睛,看着她,无论是怨还是恨,只要他醒过来就好。
“师父,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一件件曾经被筠轻歌遗忘了的,在寺院里,极其细小的事情,她竟然都想了起来,他抱着记事儿的筠轻歌走过寺院的每一处角落,直到她**岁的模样,他才渐渐地与她疏远,在她的面前摆出师长的威严,可是她知道他是一直都疼爱她的。
在她要下山,回宫之前,与他道别,却是意外撞上了他被人下药,她要了他,这也是她头一次感到他其实热情似火;而第二次抵死的缠绵,他们的心贴心,他的狂热、骨子里的反叛,被世俗不容的性子,让她深深眷恋。
心中曾经对他说的每一句誓言,现在回荡在脑海里,这是她这一世都要遵守的约定,她怎么就违背了呢?伤害他,是她不可饶恕的罪责。
“师父,您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她伏在他的耳边一遍遍的默念着,无数次……
“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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