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小屋内,光线并不充足,在意大利到处都是这样古朴的建筑,丘安礼踩着交错的光斑步入房间。
推开最里面的那扇门,丘安礼眯起眼睛。
迎着落日,唐肆低头,金色的刘海不经意的垂坠,眉眼微抬,瞳仁间荡漾一抹勾人的惨蓝,他拥有猎豹般的警惕性,在丘安礼推开门的瞬间便回头。
两个男人在阳光下互相打量着对方。
站在一旁的杰瑞忽然感觉有种暗潮涌动的错觉。
丘安礼拥有跟黑焱天一样令人着迷的长发,残酷而优雅的气质在他脸上交错,举手投足都是一幅画。这种男人优雅的令人着迷,同样也危险的让人惧怕,那是被蜜糖包裹住的毒药。这点跟黑焱天很像,不过唯一的缺憾是,黑焱天比他更为冷酷一些罢了。
唐肆则截然相反,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高贵气质,也看不到一丁点优雅成分,只感觉到颓废、鬼魅、凄绝、忧郁以及叛逆的玩世不恭。跟很多故事的悲情角色差不多,有个不幸的童年,一生充满了不甘与不公平,这场景很容易造就出一个恶魔!
丘安礼走近他语气轻松道:“感觉怎么样,我的伙计?”
唐肆耸耸肩:“很荣幸,我还能从蒙卡的枪口下活着!”
透过衣衫,丘安礼看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包裹的纱布,看样子真的伤的不轻,他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放心,在我这里你会很安全!”
“丘安礼先生!哦,不,应该称呼你为教父!”唐肆邪邪的一笑,睨视着对方:“我九死一生的来到这里,可不是想寻求什么保护的!”
丘安礼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在我们成为伙伴之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背叛你原来的boss吗?”
唐肆仿佛知道他会这么问,一脸不在乎道:“中国有句老话,叫良禽择木而栖,我只是觉得跟着黑焱天有些腻了,所以想换一颗大树罢了!”
“为什么自己不变成一颗树呢?”丘安礼说的毫不留情!因为他知道,以唐肆的本事另起炉灶轻而易举,为何会甘愿被人差遣?
四目相对,唐肆笑容从容不迫,且带着一丝倨傲:“树做久了也会腻的!”
腻这个词语已经出现两次了,丘安礼重新审视着他:“你很怕腻?”
唐肆背过身体,望着窗外漂浮而去的浮云,幽幽说道:“就算要你做皇帝,做的不开心,你还是会腻,何况我根本不喜欢当皇帝!”
“你是一个永远不会篡位的属下!”丘安礼一语道破玄机,怪不得黑焱天这么重用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他的野心并不在于坐上多高的位子,而是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让他觉得惊险刺激。
这个人他喜欢。
但丘安礼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动心,因为唐肆并不是普通人,他危险,他狡猾,他诡计多端,能被黑焱天重用这么久,应该不止是没有篡位的野心吧。
这种人要小心的笼络。
“我想,没有了你的支持,黑焱天一定很惋惜吧!”
“那有什么?我们就想四条腿的桌子,相辅相成罢了。缺了我着一条腿桌子照样可以安稳的立着!”
丘安礼道:“那可未必,少了你这条至关重要的腿,他立的就不稳了!只要有人推一把,说不定就倒下了!”
唐肆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呢。
“不会的!”唐肆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其他三个不比我差!”
丘安礼吐出烟圈,眯着眼睛看他:“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忠诚吧!要想将那张桌子推翻,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唐肆抬起下颚,宝石蓝的眸子闪耀着迷人的光辉,丘安礼静静的凝视着他。
唐肆轻轻哼了一声,目光穿过简陋的窗栏望着天边不停变化的浮云,一如他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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