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进极力争取来的与杜萱娘成亲的好日子,落云巷的李宅一派喜气洋洋。
来的宾客除了李家重要的头面人物,便是杜氏一大家子,于是李家来客与杜氏亲眷各自聚在一处以各自的方式热闹着,颜彦毫无悬念地继续做管家婆。
“李家那些大爷们带来的人马安置在何处?”颜彦在后院门口问管门禁的管事婆子,
“回夫人,在门房那边另开了四桌酒席,由小金管事照看。”
“你们这边好要小心一些,若让闲人进了后院,惊扰了太子爷,太子妃,昭王爷,昭王妃几个贵人,就算我母亲心软不罚你们,我却是绝饶不了你们的!”
“是,大少奶奶,请大少奶奶放心,这后院里每一个门口都有两名婆子,加一名护院看着,连苍蝇都难飞进来!”管事婆子回道。
正说着,一名门禁婆子引着两个穿李家标志性黑衫的护卫过来,这两名护卫手中用木棒抬着一只大竹筐,筐里有两条扭动着的娃娃鱼,若有细心的人会发现那竹筐下面垫了厚厚的草,看起来不重,担系着竹筐的绳子较绷得笔直。
那门禁婆子对颜彦与管事婆子行礼道,“这鱼是滁州李大掌柜带来的,大当家让暂时养到后院的荷花池子里。”
颜彦皱了皱眉头,待这三人过去后才对管事婆子说道:“你现在便跟这三人去,回头扣守门的三人半个月工钱,三个人守门,一个人暂时守着,两个人抬这筐都抬不动?分明是想省事,让这两个外人帮着送。”
管事婆子抹了头上的汗,忙回头追那三人去了,心里将那两个懒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同时又庆幸只扣了那三人的工钱。
待到管事婆子追上前去时,竟然只看到那门禁婆子一人在荷花池边看稀奇,管事婆子上前一通痛骂之后,才想起那两个护卫。
那婆子畏惧地指了指另一条路,“我怕他们再碰上大少奶奶,让他们从凉亭那边绕过去出后门了。”
管事婆子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那边正好是厨房,人来人往的。若是被某位主子的得脸丫头碰见了,又是一场大风波,也顾不得再训这婆子,撒腿便追了上去。
管事婆子最后当然没追到人,又去后门问过,证实刚才确有两个护卫出去,这才放心去寻颜彦听命。
李府的酒窑旁,一棵茂盛的冬青树伫立在寒风中。在这万物调零的深冬里,显得格外的养眼。
酒窖门突然打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出来朝门口的小径有些焦急地打量着,嘴里还嘀咕着,“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来领酒?”
老头摇摇头,回头进屋时冷不防冬青树后闪出一条人影。“嗵”的一声闷响,老头的头被一根木棒击中,萎顿倒地,那人影迅速将老头拉进酒窖,顺手将那老头塞到一堆酒坛子后面,再慢慢抬起头来,窗外的阳光照到这人头上。赫然又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而且与被打昏的老头长得一模一样。
假老头的目光落到桌子上一只温在装有热水的木盆里的白玉瓶子上,那瓶子细长的颈上系着红色的绳子,瓶肚子上还贴了一个红色的“喜”字。
假老头伸手拔开酒塞,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发出一声怪异的不男不女的冷哼声,“五百两银子一瓶的玉脂流光,倒是便宜了那贱人,临死还能喝到这种好酒。”
假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末,毫不犹豫地倒进了那瓶叫玉脂流光的酒中摇匀。赤红的双眼看着那白玉瓶子,泄露出的凶残与疯狂仿佛一条复仇的母狼。
“大当家,你一次又一次地负我,都是因为那个贱妇,吃了绝情散的人,便不再惧绝情露,大当家,你可一定要亲眼看着那贱妇喝下这酒。再亲眼看着她死啊!咭咭咭……。”
外面传来丫环婆子的脚步声,两名衣着光鲜的漂亮小丫环与一名管事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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