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年听到女儿的声音,眼中含笑道:“好。”
在女儿女婿的陪伴下来到花厅,沈伯年看到一桌子都是自己素日里爱吃的小菜,不由捋须笑道:“在外许久,爹最想的就是小如的手艺,凭哪里的饭菜都不如小如做的好。”
沈倩如扶父亲坐下,陆书皓给岳父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此酒清冽甘醇,后劲极小最是不醉人的,是阿如遁古法亲手所酿,您尝尝看。”
沈伯年呷了一口酒,微闭双目细品一回方才笑着说道:“果然不错,小如,我朝之人素喜烈酒,你怎么却酿这般柔和之酒?”
沈倩如夹了一块香煎酥鱼放到父亲面前的碟子中,笑『吟』『吟』的说道:“爹爹已有春秋,每日小饮两杯『药』酒可活血养身,偏爹爹量窄,女儿便寻了个古法酿些不烈的酒,也好泡制些养生『药』酒让爹爹每日饮用。”
陆书皓在一旁帮腔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阿如酿此酒已经一年多了,失败了好几次,每次都把酒酿成了醋,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酿成,今儿岳父大人回来,特意拿出来请岳父大人品尝并且命名的。”
沈伯年看向女儿,见女儿含笑点头,沈伯年端起酒杯又品了一口,回味再三道:“此酒清冽若泉,绵柔似玉,不若就叫玉泉酒?”
陆书皓沈倩如齐声应道:“好,就叫玉泉酒。”
喝着女儿为自己特意酿的玉泉酒,吃着女儿亲手做的佳肴,沈伯年真不知今夕何夕,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顿饭吃完,沈伯年只觉得眼饧头晕飘飘然,陆书皓沈倩如两人忙把他扶到客房里休息了。
看着父亲沉沉睡去,沈倩如悠然长叹道:“爹爹不说,可我知道他此番出京必是为了我们的事,爹爹年事已高,却要他老人家为我们奔波辛苦,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陆书皓扶着妻子的肩膀,轻声细语道:“阿如,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好好孝敬岳父大人让他安享晚年。”
沈倩如轻轻嗯了一声,给爹爹盖好被子,轻声道:“翰诚,爹爹今儿吃酒吃的多了,回头必会要茶要水的,我在这里服侍爹爹,你去歇着吧。”
陆书皓摇摇头道:“阿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岳父大人的半子,自当服侍岳父大人,我在这里和你一起守着。”
沈倩如甜甜一笑,命人去取来自己的针线和陆书皓的书,小夫妻两人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一人做针线一人静静读书,沈伯年在床上酣然而睡,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得室内点点泛金,这一幕让人看了,只觉得岁月静好。
与陆府的安宁平静相比,京城许多达官显贵之家可就『乱』的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黑苗人欲向皇上求娶九公主慕容绣玉之事忽然之间便在达官贵人之间传开了。
很自然的,那些王公大臣将黑苗人求亲与一众贵族子弟得了怪病之事联系起来,大家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乎但凡家里有子弟生病的,他们都向皇上递了折子,将自家孩子的病情尽往坏里说,明明有救的,个个都说的便是华佗再世也不能治好自家的孩子,有人甚至上折子请假,说是带着孩子走遍大燕寻访名医治病。大家都怕皇上病急『乱』投医,不顾自家孩子有病硬把公主塞到自己家中。
皇上收到了许多类似的折子,他心里岂能不明白。事实上皇上已经做了决定,答应黑苗人的求亲,只不过他没打算让九公主远嫁,而是在京城中修建一座豪华气派的公主府,让九公主和九驸马在京城定居。只是这个决定除了帝后和九公主之外,旁人并不知晓罢了。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众臣的做法还是让皇上很是寒心。这些大臣食君之禄却不思为君分忧,一有麻烦便往后缩,长此以后,大燕将何以立国?
盛怒之下,皇上将所有上折子的大臣都狠狠的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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