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珠儿已经退守到凉亭之外,亭内的陈玉涛与尉迟婉晴却不像是初识,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没有一丝拘谨,许是陈玉涛赞了一句什么,尉迟婉晴立马作娇羞状将头撇向了一旁,又引来陈玉涛一阵笑声。
远远看去,当真是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如诗画卷!
“走了,再看下去也没意思。”
长安理了理衣裙,隔着几丛铁树,就算她们这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去,相信陈玉涛和尉迟婉晴也不会发现。
她只是觉得再在这里呆着无意,原以为会窥探到什么秘密,却只是尉迟婉晴在这边幽会男人,若放在京城倒真能掀起轩然大波,可在理县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即使她突然跳出来,这对男女恐怕也会直接无视,何苦找些不痛快?
“等等小姐,有人来了。”
衣袖被紫雨轻轻一扯,长安一凝神,果然听着小巷里传来由远及近的奔跑声,她立马便蹲了下来,顺道牵了牵裙摆,又向铁树后躲进了几分。
小巷里又奔出个青衣小厮,倒正是当日在京城外被陈玉涛踢打过的那个男子,只见他几步跑近凉亭,好似对陈玉涛说了什么,陈玉涛便立刻起了身,又拱手和尉迟婉晴道别,这才携了小厮快步离去。
看着陈玉涛行走如风,面色沉寂,全无刚才在凉亭时的喜悦,甚至还带着一丝阴沉和嫌恶,那变脸之速快得可怖。
想来这一场看似美满的姻缘并没有料想中的这般圆满啊,长安正在暗自思忖,便又听得紫云惊呼一声,不由将目光又转了过去。
凉亭里,珠儿已经收拾归妥一切,提了个篮子挎在腕上,另一只手却是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尉迟婉晴,俩主仆也慢慢地向着小巷而来。
这个时候长安却是留意到了,尉迟婉晴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好像左脚太长了些,右脚反而要踮着脚尖才能贴向地面,走起路来遂有些鸭行的感觉,一摇一摆的。
“她的脚……”
连紫雨也有些诧异,不过同尉迟婉晴分别没多久,她的脚怎么会跛了?
长安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恍然大悟,当日在古神医住处,尉迟婉晴好似踩了古神医的药田,当时萧云眸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她过后只问了问,却只得他神秘一笑,“古神医的药田哪有那么好踩的,到时候烂脚丫了可怨不得人。”
长安此刻的脸色有些复杂,当时还以为这是萧云的一番戏言,只如今再见尉迟婉晴,才知道戏言竟也成了真,这算不算是她的报应?
尉迟婉晴主仆走得近了,长安几人连忙把身形又压低了些,只听那珠儿低声道:“小姐,这陈大人模样是俊俏,可他好歹是二婚的男人,怎么配都觉得小姐吃亏了一筹!”
尉迟婉晴的步伐微停,眼神阴郁地扫向珠儿,吓得她立马打了个寒颤,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尉迟婉晴,口中还嚅嚅道:“奴婢口没遮拦,小姐不要怪罪!”
尉迟婉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他不是沈长安曾经的男人,你以为我会要他?!”
珠儿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但显见的眸中还蕴着一丝担忧和后怕。
躲在铁树后的长安却是身子一颤,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紫云与紫雨也是无语地对视一眼,若说这是尉迟婉晴的另一种报复手段,不得不说连她们都看不上眼。
“我就是要通过他的嘴让所有人知道,就算我如今脸花了,腿也瘸了,也比沈长安那个贱人好上一千倍!”
尉迟婉晴咬牙切齿地说道,没了团扇的遮挡,她脸颊上那道红疤便狰狞地显现了出来,在她说话时便拉扯着面部的肌肉活像一条扭曲爬行的红色蠕虫。
尉迟婉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途中遇到了长安,若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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