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医摇了摇头,眉头深皱,“王妃所说这‘大青龙汤’可是治疗瘟疫的良方?”
“眼下没有试验过,我也不知。”
长安摇了摇头,“但我能将‘大青龙汤’中记载的药方说给两位听,若是两位太医觉得可行,不妨一试?”
瘟疫病症变化万千,大青龙汤却是综合着几种药方配合使用,长安也没见过实际的效果,自然不能夸大了口,实践却是检验药效的唯一法则。
吕太医与董传对视一眼,前者有些迟疑,董传却只是略一思忖,便道:“师傅,如今咱们没有办法抑制病情,若是王妃有良方,咱们试上一试有如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岂知他方未有杏林圣手?说不定王妃这药方便是上古传之,只是咱们无缘得见罢了。”
董传这一番说辞倒是让吕太医有些心动,这么久以来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若是治不好这病,怕是他也不用再回京城了,那远在京城的妻儿老小又该如何?
还有自己的徒弟,正是风华正茂前途正好之时,他又怎么忍心让徒弟凋零在这等地方?
正在他束手无策之时,王妃却无惧疫病来到了彭泽这等地方,当然一大部分是因为郡王在此,但若是真的没有奇方妙剂,又怎么会这般无的放矢?
如今朝廷给的期限不多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再坏也不过如此了,看着那些病患在生死边缘苦苦煎熬,他的心也不好受啊!
若是等到两个月后下令焚城,那可是谁都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吕太医不由重重地点了点头,看向长安,道:“王妃请说,老夫听后自会斟酌。”
长安看了一眼董传,深觉这年轻人有见识有魄力,这才点头道:“大青龙汤中记载了防治瘟疫的几种方法:第一是取赤小豆、红枣各七枚佩之;第二是在屋舍中悬挂马尾松枝;第三是将苍术末,红枣,共捣为丸如弹子大,时时烧之,可免时疫不染;第四是将雄黄研细末,水调,多敷鼻孔中,与病患同床,亦不传染。至于治疗的法子则是以赤小豆、糯米,浸水缸中,每日取水用,出入可食姜蒜,或以塞鼻,再用乌梅七个,蜜七钱,水二碗煎汤服之。之后为免复发,可在除夜四更时,取麻子、赤小豆各廿七粒,并佳人发少许,同投井中,终岁无伤寒瘟疫。”
“王妃所言的大青龙汤竟然能将防治、治愈以及免复发的药方都考虑得这般齐全,不知是出知哪位神医之手?”
吕太医听得神情凝重,长安口中的药方以民间用法居多,于药方却是平常的味药,并不见得特别,而这几种药方相辅相成,真能达到神奇的药效吗?他不禁有些怀疑。
“就算王妃所说药方可用,但一时之间也无处寻来这些味药……”
在吕太医怀疑药方的同时,董传却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行性,药性皆不烈,甚至算得上温和,但这样的配方却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不用昂贵的药材辅助,算得上是民间的偏方。
就像他刚才所说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井之中更是藏龙卧虎,也许他们专注与研和解,却是越来越偏离主位,将之复杂化了。
长安却是笑了,“在来彭泽之前,这些东西我已经采买齐整,若是两位太医验过可行,便试上一试,真能救得疫民,也不枉费我等这番良苦用心!”
长安这话自然是将功劳也加诸到了吕太医与董传头上,若是可行可用,那自然是头功一件,若是不行,再差也不过如此了,再想良方便是。
长安叹了一声,若是古神医如今还在就好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也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解开疑问,而眼下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此,那咱们便先回去一试。”
吕太医凝重地点了点头,董传也跟着起了身,对着长安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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