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给掰了开来,那天真欢喜的模样让长安暗自摇了摇头。
“我真怀念咱们在乞力浑的日子,那时只听着龙莲弹琴击鼓,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单纯而又快乐,而在那里……”
话到这里,长安面上不由生起一抹羞涩而怀念的笑容。
就在乞力浑的那个帐中,她第一次与秦暮离紧紧地结合,似乎此刻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那种灵魂的震颤,他带给她的,不管是痛苦还是美好她都舍不得遗忘。
“卓奥……若是他们俩人都还活着,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方?”
长安看着沈玉环,她的动作似乎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唇边含着一片粉色的花瓣,含糊地说道:“卓奥……卓奥……”
“是啊,二姐还记得他吗?”
长安牵起了沈玉环的手,仔细地观察着她面部的每一个表情,原本有的期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眸中缓缓湮灭。
或许内心深处沈玉环还记得这个名字,但对如今的她来说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早已经勾不起她任何的感情波涛。
长安至今仍然不能明白,因为一个男人,甚至相处只有几个月的男人,至于有这么深的感情,也至于为了他而发疯吗?
只是如今却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答案了。
*
离开京城不久,长安便开始思念孩子们了,孝哥儿与澜姐儿如今已能清楚地喊出爹娘,分辨谁是谁,小墨儿性子也开朗了许多不再这般胆怯,而且颇有做哥哥的样子,什么事都让着弟弟妹妹,想着便让人既欣慰又怜惜。
这趟旅程她只带上了襄儿与紫雨,一行人尽量低调前行,连丝绸的衣服都换成了普通的细布衫,可押送的东西足有几个板车,实在是惹眼得紧,在去往彭泽的路上,他们已经碰到了几拨的难民,若不是王府的侍卫个个高头大马眼神凶恶,加上腰间还佩有大刀,或许他们的车已经被难民给劫了去。
长安虽然同情难民,但眼下却不是救助的时候,他们能够逃出来,足以证明体力耐力都优于别人,而尚困在城中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而若是她眼下拆了箱分发了东西给其中的一部分人,或许立马便会群情激动,不管你是不是好意,最后轰抢的结果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这样的事情途中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襄儿不过好心见一个妇人已经没有食物给孩子,便拿了烤好的干馍下去给那妇人,谁知这一下去便被人给围住了,若不是紫雨眼尖手快将襄儿给拉了出来,襄儿铁定已经被人给剥光了。
饶是这样,那些人也不肯退去一脸凶悍的模样,想来只对着两个女人,众人都感觉有胜算,若不是紫雨用匕首划伤了为首之人,血的刺激让众人心生畏惧,她们也不能这般全身而退。
自此之后,他们行事更加谨慎,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若是有人瞄上了他们,给个教训只要不伤人性命就行,剩下的就是加紧时间赶路,尽快到达彭泽。
长安知道,她不能有任何的意外,萧云在等着她,孩子们也在等着她。
越近彭泽,路上的难民越少,也许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一座被封的瘟疫之城,能够尽量远离便远离,谁也不会主动靠近。
而在彭泽,得了萧云的命令,大门上已经被钉死了木板,只进不出。
城楼上的士兵远远便有人见到了长安一行人的靠近,还以为是投奔亲人不明就里的民众,便好心提醒他们不要靠近。
襄儿撩了帘子站在车辕上,碧青色的布裙虽然有些皱褶,但看起来还是整洁,衬着如玉的面色显出几分俏丽,她中气十足地向着城楼上喊了一嗓子,“快去禀报郡王爷,就说王妃到了!”
那士兵先是一愣,又扫了一眼押送板车的随身侍卫,都是一脸英武与彪悍,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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