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被炒得睡不着,到了儿子的房间作伴儿,小笨笨直叫到天微微亮,才算是勉强停止,钻到良子的床下去歇息了。
母子两个这才各自去睡回笼觉儿,大年初三,估计自己家里可是再没有客人上门的。
转眼,就真的到了初八,荷花再嫁的好日子。
张家就在院子里摆了席面,包括隔壁王大娘家的院子,足足摆放了十张大桌子,依照习俗,全村子的人都要来道贺坐席,而且还是全家都到的那种,再多的席面,也得分批次吃喝。
老爹成婚,渺渺自然不会小气了,大盘的肉与大碗的酒,管够。
十几个利索的小媳妇帮忙,很快就把餐具摆放整齐,灶上的师傅们也在新灶台前就位,就等着新媳妇迎进来,第一轮席面就要上桌。
新郎早在王大娘的引领下去接新媳妇了,两辆顶着大红花的驴车,慢悠悠的在村子里周游,还不能来回走重复的路线,好一番显摆,驴车才来到荷花家门前。
这几天,很有几个妇人跟荷花亲近,经过了祠堂那一战,佩服的羡慕的女人家不少,对荷花过去的一些成见,也减少了。
于是,闹喜的就大有人在,大成负责揣着红包分发,遇到责难新郎官的,当儿子的就得上前护驾舍财。
荷花果真就穿了那身红嫁衣,戴了一套全新的银头面,那红盖头就被首饰顶的不怎么妥帖,风一吹,就像要吹掉一般。
纵使看不到面孔表情,张大柱子也喜欢的不得了,站在一边傻笑,身上那大红的喜袍,更是映衬的他的脸色,黑红黑红的。
良子弯腰背起母亲,本来,是应该请大舅哥来背新娘的,可是,荷花没有那些亲人,就这一个儿子,也不愿意麻烦别人,母子俩就这般简简单单的,却又是亲亲密密的,在簇拥中出了门。
母亲坐上了驴车,与那个实诚男人一起走了,剩下一个少年,与一只乖巧的狗狗。
当花红柳绿的驴车驶进街道,张家门前的鞭炮齐鸣,“噼噼啪啪”的好一通响,小孩子们叫着喊着拥挤着驴车,比大年初一那天还要开心热闹。
两家都没有长辈,这倒省事,村子里的几个元老上座,见证了一对老新人的典礼仪式,在哄笑声中,酒宴开始,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新郎呢,留在外面陪酒敬酒。
院门外面,还有没轮上第一席上桌的乡邻呢,眼巴巴的在外面看着里边的大吃二喝,计算着自己可以排到第几席。
这也是三小姐从未见到过的场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原来,当第一轮席面将近尾声的时候,外面的村民就可以涌进来,他们一个萝卜一个坑,分别站在被自己瞄中的那第一轮客人身后,席面紧张,他们紧紧的挨在一起,只不过,是一个坐着在吃,一个站着在看。
而外面,还有没挤进来的等候第三轮席面的村民,也是那样虎视眈眈的看着院内的幸运者,三小姐被惊骇到了,自问凭自己的心理素质,未必不会被那些眼珠子瞪退,要是也上了席面,有没有胆量吃饱了再走,还真是个未知数。
张家和王家的两个大院子,生生挺到了黄昏,才把所有的客人送走,来帮忙的又打扫一番,分发了一回剩下的食物,把借来的桌椅餐具按记号送回,就又熬到了夜深沉。
二丫心细,早就抽空给良子送了饭菜过去,荷花婶儿总算安了心,铺床吃饺子、与张大柱喝了交杯酒,再送走自家媒婆王大娘,那身子才算松泛下来。
用渺渺的话说:“这成亲,就跟打仗似的。”坐席像打仗,来得晚了没座位,连揭盖头也是,好容易张大柱偷溜进来,想要跟媳妇说点啥话,就又听得外面乱喊,只能“噌”一下拽下去那碍眼的红布,新娘子的容颜都来不及细看,就又赶场似的去敬酒了。
大成的嗓子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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