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小三子,三个人就这么踏雪而行,然后,小三子转弯去车马行取行李,剩下两个少男少女,并肩在雪地里走着,还不忘谈天说地,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互相交流一下。
“鸿宝斋”的二楼上,玻璃窗子被热气哈出个圆洞,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紧紧跟随着渺渺的身影。
有时候,就是那么寸,三小姐似有感应般的向上仰头,脚下就是一滑,正正好,就被罗少爷从侧面揽住,免除了一个“仰八叉”,却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窗子上的黑洞迅速被水汽布满,二楼上,看不清任何人的身影。
渺渺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失望,昨夜的约定,却没有说清楚今日到底是什么时间见面,而自己,是一大早就开始等待了。
“谢谢——”,渺渺从家兴的臂弯里直起身子,浅浅一笑。
白色的狐裘披肩,映衬得她面色如玉,一点红润,宛若三月的桃花,罗少爷看得愣怔,伸指捻去渺渺发丝上一片雪花,眼眸里尽皆温柔。
两道相依相扶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到踪迹,章公子的双手攥了几攥,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
也许,这位张小姐早就与青梅竹马两厢牵系,才有了这般郎情妾意的场面,从他们二人的动作中不难看出,那股子默契与亲密,是多少年培养出来的,寻常人,真的奈何不得。
章公子的一颗滚烫滚烫的心,被丢到了雪水里似的,“噗通噗通”的跳跃着的,不知道到底是爱呢,还是恨?
曾经让三小姐休养生息过的宅子,其实并不陈旧,三春有时候还会派人来打扫一下,床上的被褥也还干松,抖一抖,就能直接派上用场。
灶房里的柴禾不少,锅碗瓢盆的都很次序,一应面粉、米豆调料也没少,要是做饭的话,再采买些蔬菜就行,当然,现在可买不到新鲜的菜蔬,只能筹备点过冬的土豆与大白菜,就这两样,也是很难得的。
渺渺一挥手:“家兴你等着,我们目前的玻璃太抢手了,都不好意思给自家留着,再缓上几日,我非得造个暖棚出来不可,以后,寒冬腊月里,就都能跟着姐吃香的喝辣的啦!”
一说起吃来,渺渺就比划的分外高兴,她也就是惫懒了点儿,要不然,不早把玻璃暖房建起来了?冬季里,吃上新鲜的反季蔬菜,那滋味儿,不要太好哦!
可是,罗少爷的脸,“唰”的就落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跟渺渺理论:“渺渺,你是谁的姐?咱两个,到底谁大?这事不能再含糊了!”
是的呢!都含糊了这么些年,罗少爷经常听三小姐自诩为“姐”,原来咱不计较,那是没啥想法,现在不行了,要是以后成了婚,再叫她个“姐”,那自己的面子,会不会受到妨碍?
嗬嗬?三小姐瞪大了眼睛,被欺负惯了的小子,如今胆儿肥了?敢跟姐叫板比大小了?
“呲——呲——”,两声响,渺渺向上急探身子,一双魔爪,已经快如疾风、势如闪电,一左一右,就拽住了罗少爷的两只招风耳。
“时间长了不教训你,还真是长歪了材料,你倒是说说,咱两个,谁是老大?叫你叫个姐,那是抬举你小子了,换个人来叫,姐还不一定答应呢!”
这段时间,装深沉的战线拉的貌似太长了,三小姐许久没有露出原形过,今儿个可算是放松了一回。
罗少爷配合的大叫:“是是是——,您是姐,您是老大,我再不敢按年龄排大小了——”
渺渺开怀大笑,就势松了手,围拢一下肩上的狐裘:“算你聪明!既然态度这么诚恳,那,就勉勉强强继续让姐罩着你吧!”
小三子正在一边烧炭盆呢,手指头抖抖索索的,好半天都点不着火,这姑娘太猛了,自家少爷能不能应付啊?这还没成亲呢,就得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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