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话语来,板起脸,跟在班子身后往外走,一股难言的屈辱感,比之刚才冲进店铺里时,还要深重。
照例,有新鲜事儿发生的地方,就有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围观,班子纵使有一身的功夫,也挤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还要操心护卫着失魂落魄的小姐,不让观众们的烂菜叶子,丢到小姐身上。
班子不知道,曾经,在离京城不远的那个小城镇,也发生过这样相似的一幕,只不过,承受烂菜叶子哄砸的,是另一个主角。
像逃难一样的驾车,班子终于脱离了众人的视线,马车里悄无声息,就连持续不断的颠簸,也没听到小姐抱怨一句。
班子放缓了车速,走上一条行人较少的小道,他抹了一把汗,向车帘内恭声道歉:“小姐,我刚才——说话难听,您——别忘心里去。”
许久许久,车帘内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别再提这事了,回去吧!”
班子的一颗心,还吊在半空,马车缓缓驶回“女人花”,渺渺一身狼狈的直奔楼上,不搭理任何人的问询。
至于三春和香草,是如何去逼问班子的,三小姐脑子里已经不会在意,她觉得自己深陷在烈火的焚烧中,五脏六腑,都灼热的发痛,今天的这一幕刺激的太鲜明,超出了她两辈子的想象,从来没有站在别人立场上分析过事情的三小姐,一次一次,看到自己站在众人的嘲笑指责里,宛如赤身露体。
事情,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呢?渺渺痛楚的想下去,每一幕,都像是带着尖利的骨刺,根根入肉。
“朝阳阁”的雅间里,那个黑衣男子指着自己说:“就是这女子,当街污我辱我——”
自己手指向那男子,脸上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流氓,非礼啊!”
“别装无辜了,就是你!你——”
那厮愤怒的举起了拳头:“你说什么?我——怎么你了?”
渺渺在面幕下挤鼻子弄眼睛:“你就是个流氓,采花大盗!整日里在美容院前盯着,踩点儿呢吧?本小姐刚刚从你身边过去,就被你摸了一把!”
“哦?”“啊?”路人群情激奋起来,纷纷指着那男子唾骂:“外面穿戴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是个腌臜货,呸!”
“我——摸你哪儿了?”张康华同学眼珠子通红,愤怒的嘶嚎道,那抡起的拳头终归不好意思砸向女人,“咚”的一声,擂在了自己胸口上。
“你——你摸了——摸了本小姐的——屁——”
那个无限悲催的傻小子,身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子,无限悲愤的攥紧了拳头。
然后,就是今日,自己一番等待付之流水,原本,是要去做一个完美的道歉的,不料,就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章康华那双无比鄙视不屑的眼睛,一次次在三小姐脑海中闪现,一次次灼痛她越发柔嫩的内心。
我做什么了?他要这样对待我?不过是——不过是——开了两次玩笑,闹了两场轻喜剧而已——吧?渺渺辗转反侧,一忽儿觉得自己有道理,那厮实在小气,一忽儿又想明白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不该诬陷人家是采花贼,更不该闹到“鸿宝斋”去,既影响了人家的生意,还把两个人之间原有的矛盾,更加深了。
班子比三小姐的纠结不浅,他严守住了这个秘密,务必不能让再多的人知道小姐的糗事,可是,当时的那种情况,自己口出不逊,问自家小姐“嫌不嫌丢人”,估计,是已经严重的刺伤小姐了,自己的道歉,小姐也没有答复,班子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身在附近的客栈里,可是始终没有小姐要用马车的消息,心里,就更焦急了。
三小姐在“女人花”的卧房里,生生的憋着,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谁也不想见,啥也不想谈,就连最爱的吃饭运动,也是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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