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没有半分顾及,而冰兰也瘸着双腿在后面紧紧跟着,临走时又愤恨的看了一眼桃月宴。
“公子,就这样放他走了…万一…”
江子天有些踌躇,而话没说完,桃月宴抬手:“放他走,不过是让他回去和月弦两两相斗,月亭如此对他,凭借他的心胸,不会就此作罢。再说就凭他现在这副样子,吹口气都能让他死,何不让他继续苟活一阵子。”
“嗯,也是。”说着江子天偷瞄了一眼桃月宴,这想法可真够狠的,先给人家希望,最后再让他绝望,他能说他感觉公子很腹黑么?
待人离去后,每个人都看着桃月宴,似乎等着她说话,“看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话音一落,所有人撒丫子似的跑了出去,他们还想看热闹呢,小绿真是太狠了,就那么拖着腿就给拖出去了。
而范剑左顾右盼,察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放在桃月宴的手里:“王妃,我偷来的。你快看,看完我送回去。”
桃月宴有些失笑的看着范剑小心翼翼的动作,随手打开了宣纸,却让笑容僵在脸上,眼里猛然迸发出不敢置信的光芒,这是…
午后,阳光明媚,桃月宴沉淀了心情,来到清离的房间附近徘徊,终于第一次她尝到了无措的滋味,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清离咳嗽了两声,刚要迈步走出,就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直立。
吞咽了一下,闭目呼吸,片刻后睁开眼,看着前方的人,从容面对:“王妃。”天知道他叫出这个名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佳人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
桃月宴衣袖下的手猛然攥紧,面色如常:“少主,真巧。”恐怕她现在自己都在心里鄙视自己,是个人都会明白,她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路过,只不过心里的慌张,让她也找了这样一个蹩脚的借口。
清离颔首:“是很巧。”
“少主的身体怎么样?”情绪带着波动也有着隐忍,看着面前脸色一直苍白的清离,眼底心疼闪过。
清离浅笑:“无碍,本就是旧疾,如今也不过是残喘而活。”
桃月宴脚步移动,一点点走进清离,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眼前之人的容颜,让她心颤,宽阔光洁的额头,浓密适中的剑眉,深邃的眼窝,高耸的鹰钩鼻,甚至在鼻梁上方还有一颗点缀般的痣,有些深紫色的薄唇,嘴角上扬。
强忍住想要伸出的手,桃月宴依旧平淡的问着:“少主一直都呆在珍珠岛?可有离开过?”
“呵呵,王妃说笑了,珍珠岛中人,没有爷爷的允许谁都不准外出,再说我这身子,也经不起折腾。”清离说的轻松,却只有自己知道内心在她面前的煎熬。
“是吗?那少主可有之前的记忆?”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心中的呐喊已经快将她冲破,桃月宴强忍着继续说道。
“之前的记忆?抱歉,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每个人不是都只有一份记忆的吗?”清离心惊与桃月宴的问题,但是仍旧隐忍,他不能告诉她,也无法说出口。
“那这是什么?”唰的一声,桃月宴手中的纸张猛地打开,放在清离的面前,纸张上面一只小巧的手枪,一笔一划勾勒的十分到位,看的出来作画之人如何的用心。
清离看到面前的宣纸,再也无法镇定,一把抢过纸张,内力催动顿时纸张化为虚无,“原来不知道,王妃竟然有偷拿别人东西的习惯!”
桃月宴忍痛看着宣纸在他手中化成一片碎末,随风而去,再也忍不住:“夜离,你还不承认吗?”声音低沉嘶吼,带着狼狈。为什么真真实实的他站在自己面前,却仍然不相认,是因为恨她害死了他,还是因为他已经忘了,但是如果忘了,又怎么会在纸张上画着当初自己最喜欢的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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