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不,确切的说,是狂怒。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将她带到阴暗无人的地下车库,一股脑的将她塞进了后车座,她踉跄了一下,还没坐直身子,就听见车门砰一声被重重关上,紧接着是铛的一声,车被锁了,然后高大的身躯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凶狠的压上了她的身。
安雅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间蓦地一疼,已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帆直起身子,让她清楚的看到了隐忍的怒意爆发瞬间的狰狞,他烈焰的双眸像是两团熊烈的燎火,将她全身一寸寸焚烧着,她遍体滚烫,却动弹不得。
“一分钟,说!”他将她的手臂狠狠捏紧放置在头顶上,这样的姿势让安雅只能被迫的耸高上半身,屈辱又难堪。
从他的怒气和粗暴的举动里,她知道,他不信她。
“楚帆……我不是……”她急着想解释,可越急舌头越是打结。
而身上的男人蓦地僵直了身子,早已翻江倒海的黑眸像是盯着猎物的黑豹紧紧锁着安雅红嫩的唇畔,他危险的俯下身,粗糙的指细细的抚过那上头细微的咬痕,脑门一崩,那丝岌岌可危拉扯着的理智之绳在他漆黑的眸低瞬间崩断。
安雅靠着洗手间的门,颤悠悠的转过身。
身后,离她不远处,站着一脸盛怒,又满目滚烫火光的秦浩然,那模样,仿佛刚抓住至爱之深的妻子与别人通奸似的又恨又爱的表情。
安雅勉力深吸了两口气,挺直了背脊,不想让他瞧出自个难受的模样:“有事儿吗?”
话尾才落,就见面前的男人突然饿狼似的扑了上来,瞬间就将她狠狠搁直在了身后的墙上。
出来时,她就怕被路经的行人瞧见自*个狼狈的模样,所以才特意转了个楼道,找了这间基本没啥人来的洗手间。
她也想不到秦浩然是怎么找上来,她唯一非常确定的是,自个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四面无人,她又处在很被动的位置。
若是说刚刚在包厢内的秦浩然是只彬彬有礼,斯文无害的小绵羊,那么这会儿他就是剥了羊皮实打实的饿狼,并且已经朝她伸出了犀利的爪子。
后背因为那重重的推力,直接装到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安雅疼的眉头一紧,却还能压制狂跳的心律,冷静的斥道:“秦浩然,放手!”
秦浩然狠狠啐了一口,那粗俗的模样俨然就跟夜市上那些五大三粗聚拢在一起比划手脚的莽汉有的一拼。
安雅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能有那么多面,更想不通的是过去的三年自个的眼睛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她有些气虚,腹部又一阵一阵的抽疼,实在没有那份心力跟秦浩然继续较劲下去:“放手,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那一脚的滋味儿了吗?”
她只是想用最直接最快的方法抽离秦浩然,没想到却刺激了他,换了最差的结果。
秦浩然盛火的黑眸烧的更加浓烈了,他像个独占所有权的地主蛮横又不讲理的宣布:“我不准你跟楚帆亲亲我我!”
他拽着她的胳膊,像安木头一样将她狠狠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呵,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雅有些无力,为了避免继续刺激他,做出更多无法阻止的事儿,毕竟现在她可以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只能放低了语气开口:“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所有人都还在包厢里等着,为了大家好,我劝你怎么来怎么回去。”
“呵,你是担心楚帆怀疑吧?”秦浩然露出狞笑的表情:“其实你心里一直还有我的吧,所以才会心虚,才会不敢面对我?”
安雅真的欲哭无泪了,她已经四面受敌了,实在不想再多一桩千夫所指的罪名。
“浩然,你听我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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