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爷更是在那张卖妻的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手印,他的心里顿时满是着急。
崔氏一看到这架式算是完全明白过来了,这一次到京城她从明云裳的手里拐到一千两银子之后,明老爷借口要在京城里多多走动,便将那银子拿了过去。她对明老爷虽然不算放心,但是又想着他到京城里也没有个认识的人,以前赌博更是差点败光明家,明老爷是万万不能乱来的。可是她终究是低估了一个人染上赌博之后瘾,明老爷这一次不但将那些银子全部输光,更是连她也一并输了。
崔氏忍不住大骂道:“你个杀千万的,居然又去赌了,你简直就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她才一动,赌坊的那些伙计便将她牢牢抓住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明云彩的眼睛都红了,她大怒道:“父亲,你竟又去赌了!”
明老爷的老脸也挂不住了,他忙求情道:“再给宽限几日吧,我定寻到银子来赎人!”
赌坊里为首之人道:“宽限?我开的是赌坊,可不是慈善堂!再说了,你如今一无所有,万一带着这娘们跑了,我找谁要人去!”
“找谨相!”明老爷厚颜无耻地道:“我就住在谨府里。”
明云裳听到明老爷的话后笑道:“我真是没有想到才几年没见,明老爷你竟成了一赌徒,本相早前收留你住在谨府里,不过是看在同乡之谊上,若是知道你是个赌棍是万万不能让你住在谨府的!今日里当着众位父老乡亲的面,本相也要把话说清楚了,本相最是讨厌赌博之事,像你这种无耻的赌徒,赌输了就卖妻卖女之人,当真是下作至极,谨府你日后就不要再去了,你的那些行礼迟些我会让人全部送到大门口!从今往后,本相就再也不认识你了!”
她这一席话说得声音很大,明老爷走到这个地步已没有退路,此时她一拒绝了他,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他诞着老脸道:“谨相,我知道我以往是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还请你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就再帮我一次!”
明云裳冷笑道:“本相最恨赌博之人,这个忙是万万不敢帮的,若是本相帮了你,岂不是助长了天下赌博的气焰,到时候还得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凌厉,明老爷的眼里满是哀求道:“我求求你,再帮我一次吧!”
明云裳看到他的样子,又想起了她刚穿越过来求着明老爷救她的样子,而今时过境迁,两人的身份和地位都已全部转换,如今的明老爷,再不复往日的威风,也再没有当日一家之主的气度,此时似已卑贱到了泥土中去了。她想到他也曾帮地他,心里先是一软,而后又想到了他方才在里面装醉对她说的话,若不是她机敏,若是信了他的话,只怕又得被容景遇算计,而再留着他们,对她也是一个祸害。
她的眸光微冷,迎上明老爷满是乞求的眼睛,然后轻轻在明老爷的耳边道:“明老爷替容太傅做事,对容太傅而言,明老爷还是一枚可用的棋子,明老爷还是去求求容太傅吧,也许他会帮你!”
明老爷听到她的话心里发冷,他一直以为他和容景遇的约定没有人会知道,却没有料到竟是从来都没有瞒过明云裳。
他抬起头来看着明云裳的眼睛,突然觉得那样的眼神有些熟悉,像极了他把明云裳卖掉之后明云裳看他的样子,只是那么张却是谨夜风的,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分恐惧。他微微抬起了头,却见明云裳顶着谨夜风的那张脸,再也没有往日在宜城里看到的温和和软弱,取而代之的是冷厉和坚决,那双眸子早前还笑得暖如春风,如今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了。
明老爷的手原本一直抓着明云裳的手,在明云裳眸光下,他不自然地便松了手。
明云裳斜眼看了一间落日楼道:“容太傅,你就不来帮帮明老爷吗?”
容景遇无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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