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极受天顺帝的猜疑,如今更是到了这种局面,若是再呆在这里,只怕会让天顺帝的心里有更多的猜忌。
而此时战天南的手里已握有整个南方的兵权,有些事情他倒不是太怕了。
若是天顺帝真的逼得急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能做。
战天南又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明云裳,心里又微微有些发酸,她的身边有郁梦离陪着,想来也是极好的,她怕是从来都没有想起过他。纵然是想起了他,也不过是如一个朋友一般的想念。她纵然也关心他,却也只如朋友的关心罢了。
他这样的一想,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竟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堵得慌的感觉了。
战天南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极快地转身回去捡明云裳写来的那封信,只是转身看时,却见四处都是碎裂的纸片。他顿时想起,方才他心情郁郁,竟不自觉间将纸片全部撕碎。
战天南的眸光微深,忙蹲下来去捡那些纸片,纸片才捡了不到三分之一,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紧接着刮起了一阵风,将那纸片一片片全部吹散,吹到了原野之中。
他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没有办法在此时将那些纸片捡齐了。
战天南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心里怅然若失,却又升起了极为诡异的感觉,豆点大的雨很快就下了下来,将那些纸片全部淋湿,埋进了泥土之中。
战天南傻傻的站在雨中没有动,心里却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然,他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过去了那就是去了,不如放下,不如埋葬,生活永远都要向前看,强求一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原本就是一种奢念,他这一生都不算太过复杂,又何必将自己埋入复杂之中?
战天南的嘴角微微一勾,干脆将捡在手里的纸片全部抛进了雨中,然后转身回去。
副将这段日子见他的情绪一直不是太好,看起来也极不高兴,此时见他淋成个落汤鸡回来,一时间倒也有些担心,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发生什么事情呢?”
战天南淡淡地道:“无事。”
副将咽了咽口水后又道:“京中来人。”
战天南的眼皮子一挑,正欲问人在哪里,便见得一个公公模样打扮的人走进来道:“侯爷,皇上有诣,请你交出手中的兵权,然后立即随咱家进宫。”
那太监的模样甚是嚣张,描眉画眼,仿佛什么人都没有放在眼里。
战天南看了那太监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依着以往的规矩,太监传诣是要先亮出皇帝的圣诣,才可以说明来由,但是若是天顺帝用的是密诣和口谕的话,太监们倒也可以这样传话。
战天南轻哼了一声,眸子里没有一丝色彩,只扫了那太监一眼便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那太监在京中也是横行惯了的人,虽然知道战天南的大名,只是在那太监看来,战天南不过是个已经过气的将军,更是天顺帝一直想要除去的人,他又哪里把战天南放在眼里,此时看到战天南这副样子,心里已有几分不悦,当下冷冷地道:“万户侯还不快快接诣!”
战天南以前就极为讨厌太监,此时看到那太监的模样,心里更是一片恶心,他这一刻心里却想了许多,这些年来为了保命,他更多的时候是选择逆来顺受,将他那副火暴脾气敛去了不少,可是纵然如此,却依旧活得胆战心惊。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如今他倒想试试看,若是他换另一种方式去做人做事,又会如何?
他的这个念头才一起来,几乎是想也没想便从副将腰将拔下一把腰刀,然后手一挥,便将那太监的脑袋砍下。
如此变故,把站在一旁的副将差点没吓死,太监是皇帝身边的人,所传的是皇帝的意思,战天南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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