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急信,问燕国的援军为何不曾到。
至于为何不曾到,这只有柳文洲知道了,反正大军已经出征几个月了,便是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也该到东翼了,可是那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听完单嬷嬷的这些话,常欢只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了恶梦之中,最可怕的是她,她还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可是一面是她信任的单嬷嬷,从未背叛过她,而一面是她深爱的男人,那个发誓甘愿做她背后那个男人的柳文洲。可是现在她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她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案旁的软凳上,连着目光也有些模糊起来。
而就在这时,单嬷嬷递上来一封密函,“陛下请看,这是信笺四日之前就到的,昨日本来想直接拿来给陛下看到,只是陛下一直不曾来御书房,所以奴婢只要一直在这里等。”
那封密函一看外面的信封,常欢就知道是一封加快的急笺,她急忙接过去,慌乱的将信笺打开,看到那下面的玺印,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确定过真的是东翼皇帝的亲笔书信,这才从头看起来,越是往下看,双游之召唤徒弟。
单嬷嬷早就看过了那封信笺,因此见到常欢的异样,便也不意外,而是问道:“东翼皇帝的意思,那靖南小侯爷便在咱们大都,陛下可以是要派人出去打听?”看来那东翼皇帝似乎很是信任外戚,竟然让这个小国舅直接从燕国搬着救兵回去,而且也不担心燕国把这小国舅扣押下来。
常欢的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混乱,她不愿意去相信这黄金的事情,可是信笺上写得清清楚楚,燕国的一兵一卒都不曾到东翼去。可是柳文洲明明在一个多月前就一个告诉她,军队已经出发了,而且就在前阵子任家不曾被定谋反之前,他还告诉自己,燕队已经成功抵达东翼,一起将月沉的那些巫师打得七零八落的。
一瞬间,常欢几乎觉得头要爆炸了,一把撕碎了手中的信笺,两手从耳后插进发髻之中,有些疯狂的抱着头,痛苦的咬着唇,想要发怒,可是作为一个君王,她又不能有那样的举动。
“陛下!”单嬷嬷到底还是心疼她,走过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安抚着,“陛下不要着急,最起码现在已经知道了柳皇君的野心,防备着就是了。”
常欢听到单嬷嬷的话,果然是冷静了些,可是却一句话也不曾说,单嬷嬷也知道她心中的痛苦,便也没在多言,隔了好久,常欢才喃喃的开口问着她:“嬷嬷,你说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骗着朕?朕对他难道还不够好么?”随着,又苦苦一笑,“他若是真的想要这江山,只要开口朕也会给,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些手段,我与他是夫妻,是夫妻啊!”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宫人被惊到,急忙的拍着门问里头的情况。
单嬷嬷这个时候在柳文洲眼里已经是死人了,而柳文洲是不会防备死人的,所以单嬷嬷现在最好不要出面,这般的话不止是安全了许多,还可以方便的查柳文洲想要谋反的事情。
这一点不止是单嬷嬷自己,便是常欢心中也十分有数,因此第一时间她便冷静过来,示意单嬷嬷回到暗道里去,自己才慢吞吞的回着外面宫人的话:“死茶水凉了,来人。在将殿中布上两个火盆!”
这一日阿加纳塔回来,还给容离带来了一个消息,发现柳文洲今日与一个独眼的俊美男子来往。
沙玛瑶一听,混不在意,“这有什么区别的,他哪一日不秘密的见那么多人啊。”
“可是他待这独眼青年却是不同,而且我瞧这人身份似乎不低。”阿加纳塔辩解道。
容离心中却是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人也正好是瞎了一只眼睛,因此便问道:“这人相貌如何,可是还记得个大概?”
阿加纳塔见容离问起,就知道这人的重要性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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